秦爵已经在时鹿怀中睡熟,时鹿抱着他进了屋,将他放在了小床上。
这夜,时鹿无法安睡,她在想那个男人口中的先生会不会是陆深。
是他么?他来看孩子的?
当初他们分手时,时鹿不让他看孩子,让他走法律程序,陆深没这么做,而是一直都杳无音讯。
两年半了,她没有关注陆深任何一点消息,连他在哪里她也没关注过。
时鹿在床上辗转难眠,一直到深夜才睡着。
时鹿的论文已经快写完了,答辩那天时鹿顺利的通过,她知道自己的成绩一定不会差。下午回家的时候,时鹿抱着秦爵到唐人街吃火锅。她已经快两年没吃过了,小家伙也是第一次到这里来,所以格外兴奋。
他咿咿呀呀的嘴里吐着不清不楚的字,“麻麻…喝奈奈…”
时鹿给了他一瓶纯牛奶,道:“喝完要吃点饭才行。”
“OK。”
时鹿捏了捏他的脸蛋儿,道:“等你妈妈毕业了,妈妈就带你去找外公外婆玩,三岁你就要去幼稚园哦。”
秦爵道:“好拔。”
小家伙其实很听时鹿的话,日常瞌睡多些,有时候睡饱了起来没看见时鹿自己饿了,就去拿牛奶喝,也不怎么哭闹,除非是哪儿不舒服。
时鹿吃的火锅很辣,秦爵不能吃,就坐在儿童椅上看着时鹿吃。
“拔拔…陪…麻麻…”
时鹿眉头微蹙,直觉告诉她,定是有人教秦爵说了爸爸这两个字,并且他见过具象的爸爸这个人,所以他嘴巴才能总喊出爸爸这两个字。
“宝宝,你是不是见过爸爸啊?”
秦爵抱着牛奶喝,心虚道:“no…no..”
时鹿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她这个儿子是个机灵鬼。有时候她真看不出来他到底有没有说谎。
时鹿吃完了火锅离开了唐人街,母子俩回去时天色已经黑了,夜黑的程度几乎不开灯完全看不清楚。
公寓里熄着灯,时鹿以为停电了,毕竟屋里是有两个佣人在的,不至于屋里有人不开灯。
时鹿抱着秦爵进了屋中,唤着其中一个佣人的名字,“Niki。”
回答她的是从窗外吹拂进来的微风声。
时鹿有些不安,刚想往屋外跑,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住了她的后脑勺。
时鹿再熟悉不过那是什么东西。
枪。
时鹿感觉得到背后的男子个子一定很高,身材也几乎到了十分魁梧的地步,她根本不是对手。
男人说得一口流利的英文,大约的意思是,“别出声,否则他的枪可能会走火。”
时鹿道:“你要什么?”
男人道:“你不该问我,该问我的雇主。”
时鹿被推着上了一辆面包车,眼罩罩住了她的双眼,嘴巴也被贴上了胶带,原本有人想抢时鹿怀中的孩子,时鹿紧紧抱着,无论那些人怎么抢都抢不走。
小家伙似乎被吓到了,一直窝藏在在时鹿怀里,他也没哭,只是小肉手一直紧紧攥着时鹿的衣襟。
车子已经发动了,似乎开了很久很久,她能感觉到怀中的秦爵一直很不安,往常这个时间点小家伙已经快要睡了,时鹿就一直轻拍着他的背哄着他。
身边男人手里的枪一直抵在时鹿太阳穴上,只要她一有动作,男人绝对会用暴力的方式让她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