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后呢?”姬宫湦怒吼了一声,“给寡人叫来!”
“这……”悉人们一脸为难的表情,几人面面相觑,谁也拿不定主意。秀秀从寝宫中走了出来,走到了堂前,给几位悉人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吧!”
“是!”悉人们点了点头,迅速的撤离了这危险的中心地带,留下秀秀同姬宫湦二人对峙,秀秀行了礼作了揖,“参见大王!”
“褒后和念儿呢?”姬宫湦问道。
“刚才出去了!”秀秀说道,“说了些话就出去了,此刻……不知去哪里了!”
“哼……”姬宫湦甩了甩自己的衣袖,转过身去朝着门外走去,“翻遍整个王宫也要给寡人找出来!”他恶狠狠的说道,秀秀却追上去挡在了姬宫湦的面前,“大王!您真的要同一个六岁的孩子计较吗?”
“什么?”姬宫湦的眉头微微的皱在一起,看着面前的秀秀不解的问道。
“念儿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便是再早朝的时候失了分寸,您教他就是了,何必用这种方式将政事不顺迁怒在一个孩子的身上?”秀秀看着姬宫湦问道,“您该知道念儿已经比别的孩子优秀太多了,褒后自小将别人的孩子带大,心中承受着怎样的压力,你可有想过?如今却因为秦国的政事,迁怒于一个六岁的孩子对时局没有真知灼见,大王不觉得您太急了吗?”
姬宫湦被秀秀的这番质问给问住了,看着她良久,终于意识到他生气不是因为念儿有意要惹他生气,而是因为秦国的两面三刀。甚至可以说,大殿上念儿惶恐、左右摇摆的言论其实是想要取悦自己的父亲,可如今这番努力在他暴怒的情绪下,都变成了徒劳。
姬宫湦摇了摇头,闭上眼松了口气,他问秀秀,“寡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是,一而再、再而三,”秀秀说道,“念儿是个孩子,表达他的情绪只会用很直接的方式,不会懂成人世界里的委婉二字,便是再聪慧,始终涉世未深,赢开其人,他已经揣度了七分,已经交自己提防此人,念儿能做到这一步,委实不易,大王若是迁怒于他,就不怕毁了这个孩子吗?宜臼已经被废,伯服不能再出纰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