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宫湦如同烈火一般的性子,在秀秀的一番言语下终于平静了下来,他胸中焦躁的情绪一时之间便去了大半,脑中也终于能够如常的运转了,他看着秀秀问道,“寡人对念儿……是不是太过分了?”
秀秀点了点头。
“对宜臼呢?”姬宫湦继续问道。
“也太过分了,不过是个孩子,一个想要在大王面前表现,以期获得大王重视的孩子,您便是给宜臼的不够,他才越发暴虐偏激,才将对您的失望化作了对娘娘的恨意。如今大王难道还想亲手毁掉第二个儿子吗?”秀秀问道。
“寡人该怎么做?”姬宫湦问道。
“臣妾不知,”秀秀如实说道,“只是男人之间,臣妾以为可以坦诚不公的说任何事情,不是吗?”
“他们到底在哪里?”姬宫湦看着秀秀问道,“你一定知道。”
“在清水河边上,褒后带着念儿离开,我便差人去跟着他们回来报了个信,褒后只是带着念儿去玩了,大王不必放在心上。”秀秀说道,这话非但没有缓和姬宫湦的心情,反倒像是火上加油,叫他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蹭”的又燃起火来,“玩?现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出去玩?”
“大王?”秀秀叫了一声,企图叫姬宫湦恢复冷静,她知道褒姒为何会带念儿去玩,只是想要还给念儿一个普普通通的童年而已,秀秀听见了他们的对话,眼下这解释都到了她的嘴里,可是鬼使神差的她就是没有说出来,“许是念儿央着娘娘去的吧?”
“央着?”姬宫湦的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央着她要去玩就去玩,央着她要离宫就离宫,日后央着她不做这太子了,是不是也就不做了?干脆出宫过闲云野鹤的生活好了!”他越说越来气,最后拂袖转身大步朝着清水河边走去。
念儿拿着叉子正在叉鱼,并不娴熟的手艺叫他的成效甚微,半晌也捉不上一条鱼。褒姒在岸上叫着念儿,“不行咱们就回去吧?换个玩的……此事改日再教你掘突哥哥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