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诉她,她应该立即离开,可是云书清还是忍不住对此处产生极大的好奇。
就在云书清思索要不要踏进去的时候,身后传来朝露的声音。
原来是朝露见她久久没从寿熹堂回来,有些担忧她,便过来寻她。
云书清回过身,对上朝露带着担忧的眼神。
“没什么,只是随意走走,就走到了这儿,对了,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朝露摇摇头,“奴婢并非云家的家生子,是去年年底才被采买进云家的,对于云家的事情,奴婢并不知情。”
这还是云书清第一次听到朝露提及自己的来历,她问道:“你是哪里人?”
“奴婢四五岁时跟家人走散了,被一农户收养,后来家乡闹起了饥荒,奴婢就被养父养母卖给了人牙子,再后来就进了云府。”
云书清见她提及自己的身世,只是三言两语的略过,她心里岂会不知朝露有限的生命里到底经历了怎样的辛酸曲折。
“你还记得你的亲生父母的姓名吗?或者你的家在哪里?”
朝露又是摇头,“当年正是刚记事的时候,很多事情都已记不大清了,只记得家门口有一条长河,隔壁便是镇子上的书院,父亲似乎是个做生意的,不经常在家,家里面还有两个哥哥。”
云书清暗暗记下来,“如你所说,你家里应当有些底子,当年丢了女儿一定会四处寻找的,我差人帮你寻一下家人。不过十几年过去了,能不能找到就难说了。”
朝露一叠声的道谢,眼中是感激的泪光。
两人边说边走,那座废弃多年的小院子很快就不见了。
不过云书清心里面到底存了疑惑,从云家出来,还一直惦记着此事。
谢从琅也发觉了她有心事,不过并没有多问,只是安静的陪在她身边。
“咱们去酒楼看看怎样?”
云书清置办了一家酒楼,又采买了厨子、账房先生和伙计,乔嬷嬷与采萃则代替她出面,管理着这间酒楼。
当初谢从琅只是觉得小姑娘是心血来潮,并没有料到酒楼当真开起来了,生意看样子还不错。
还记得四月份底,寒月忽然送了三十两银子给他,说是云姑娘给他的分红,往后的每个月月底,分红都会如期而至,而且一次比一次多。这才几个月,谢从琅居然就已经“回本”了。
他们到达祥云酒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按理来说现在不是饭店,然而酒楼里面还是坐了不少的客人。
成玉打量着这座酒楼,他早就听说王妃自个儿在京城置办了一家酒楼,王爷还投资了,却一直没有机会过来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