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她这高烧何人来为她治疗?
思绪翻转,眉头紧蹙。
待兀自沉默了片刻后,凤紫才强行按捺心神,回头朝小厮望来,缓道:“此际我身子不适,似已发烧。可否,可否有劳你为我请名大夫过来?”
小厮一怔,随即又将她发红的面容扫了好几眼,而后才低沉而道:“凤儿姑娘先回屋休息,奴才这便去为你请大夫。”
凤紫暗自松了口气,瞳孔的紧然之色,也逐渐释然了半许。
“多谢。”她垂眸下来,极是认真的道了这话,待得小厮恭敬的告辞离开后,她才缓缓转身过来,朝来路而去。
一路上,她行得极慢,双腿也略微不利索,浑身的微颤之意全然松懈不得。
待终于回得屋子后,刚刚坐于软榻上休息,不料,仅是片刻,不远处的屋门外,便突然扬来了缓慢而来的脚步声。
凤紫顿时一怔。
那小厮这么快就请着大夫来了?
正思量,奈何待得那些脚步声缓缓靠近屋门后,无人通传,更也无人知会一声,则是刹那,不远处的屋门便被人一脚踢开。
是的,踢开。
刹那,屋门震颤而响,闷声惊人。
凤紫猝不及防的惊了一下,浑身也跟着颤了半许,待得下意识的转眸一望时,便见不远处的屋门出,有抹身材颀长修条之人逐渐逆光而来。
她瞳孔一缩,无声凝望。
待得那人踏入殿门时,才见那人,满身大紫的锦袍,墨发高束,面容俊美风华,奈何一双勾着的眼睛却盈满邪肆蔑视之意,整个人顿时显得邪肆张狂得不可方物。
君若轩。
竟是,君若轩!
凤紫心底一震,浑身发紧。
便是想破头,也无法想象此际这国师府内,这君若轩也会如此寻来,且还这么极为直白干脆的,直接踢开了她的屋门。
眼见他那邪肆张狂的模样,满目的蔑视,不用多想,也知这人是来找麻烦的。
凤紫眉头一皱,瞳孔一缩,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却也正这时,君若轩已是站定在了她面前,悠然邪肆的目光在她面上扫视半许,随即薄唇一勾,懒散而问:“不邀本宫坐?”
凤紫神色沉寂,低沉而道:“奴婢岂敢不让王爷坐,王爷若是不弃,王爷自便而坐就是。凤紫如今身子不适,便不亲自起来招呼了。”
她嗓音极是低沉,隐约之中,也抑制不住的卷着几许掩饰不住的无奈与紧然。
君若轩眼角一挑,倒是轻笑两声,“凤儿姑娘还是如昨日一样,浑身是刺儿,着实装不来所谓的温柔与贴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