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珺心里一动,笑得不动声色:“白为昌一直受娴妃照拂,那时候叫着娴妃也是理所应当。”
“哪是这个意思。”柏姝瑶说道这里也没什么忌讳的了,拍着手说道,“贵妃娘娘你不知道,那白为昌临死的时候竟然对着娴妃破口大骂,一边看着白为昌行刑的曹远志脸都气青了,忙叫人了结了他。”说到这里,怡嫔凑到雅珺的面前,小声说道,“娘娘,若是白为昌和娴妃没什么的话,白为昌又何必有这么大的怨气?”
一番话说完,雅珺低头沉默不语,怡嫔也才发现自己失言,一边的几位常在答应互相交流着眼色,似乎是有一肚子话要说,雅珺正了正发髻之上的一支凤簪,看了眼天色,对着众人扬扬手说道:“本宫瞧着这天色已经不早了,永璜也该下学回来了,妹妹都散了吧。”
众人一听,都起了身行礼准备退出去,雅珺也不看众人,适时地添上一句:“今日在咸福宫说的话都是咱们姐妹说的贴心窝子的话,你们也别出去说三道四的,白白地辜负了咱们的姐妹情分。”
这话一出口,原本有些紧张的怡嫔松了口气,众人之中也就是怡嫔位分最高,忙带着众人屈膝道:“嫔妾谨遵贵妃娘娘教诲。”
雅珺点点头:“外头路滑,你们当心脚下的路,要仔细着一步一步小心地走,别出了什么事。”
众人心中一凛,再不多言,都退了出去。
待众人退出去之后,掌秋将雅珺手边的茶撤了下去,换上一碗燕窝羹说道:“娘娘最近是怎么了?以前这些人道咸福宫来娘娘都是不见的。”
雅珺将燕窝端在手上,轻轻吹了吹:“以前本宫不想惹是生非,所以闭门不见,但是如今本宫多了永璜,就不得不多警醒着点了。”说罢叹了口气,“你也明白,永璜是皇上长子,本宫又是妃嫔极贵,如此一来,想不点眼都不行。”
“所以娘娘索性就将锋芒露了出来?”掌秋微笑,“娘娘这般做,那些暗着里想耍阴招的人却不得不忌惮着了。”
雅珺将燕窝喝了下去,眉眼间还是有些愁苦:“都是身不由己罢了,永璜和本宫如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皇后和娴妃都不是好相与的,本宫不得不提早做些打算。”
“不知道刚刚怡嫔小主的话能不能信。”掌秋将刚刚众人喝的茶杯都收了起来,“她今日说的这般话,不知道究竟是无心,还是有意。”
雅珺站了起来,披上一件披风站到门口等永璜回来,外头天色正亮,照得雅珺肌肤胜雪:“无意也好,有心也罢,信与不信都在本宫一念之间,但有一点本宫是知道的,白为昌意图谋害本宫,背后一定是娴妃在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