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湖的语气倒像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来似的,颇为无奈。
林安歌不悦的白了林松湖一眼,沉声说道:“义女?那当年全大人收养芳昭仪的时候,芳昭仪的身世全大人必然知道的一清二楚。我有件事情要父亲帮忙去问问全大人,问他可知道芳昭仪手中有一件举世无双的革丝金缕衣。”
林安歌讨厌林松湖和她兜圈子,本来她就不喜他。
“娘娘错意,芳昭仪其实是在入宫之前才认了全大人做义父,所以对于芳昭仪的事情全大人也未必会知道多少。这件事情当时朝廷里没有几个官员知道,等入了宫就更没人去打听了。”林松湖一脸疑惑的看着林安歌,“娘娘可是因为芳昭仪之事在宫里有什么难处?”
“确有难处,还请父亲按照我的意思去一趟平城,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问个清楚。”林安歌又和林松湖说了些旁的无关紧要的话,也多半是些与他守望相助之类云云。到了午膳的时候,林安歌并没有留他下来,本来就没在一张桌上吃过饭,如今反而别扭,林安歌又何必自找别扭呢?
林安歌也就叫进宝将林松湖送了出去!
午膳刚撤了,惠嫔便来了落雪园,见今日园子里处处不同有些诧异,进了屋里头瞧见林安歌正拿着一只白鹤玉簪看的认真。
“安妹妹看的真是入神,若不是眼睛还睁着,我倒是以为你要睡着了。”惠嫔淡漠的笑笑,有几分疲惫之色。
林安歌这才瞧见惠嫔进来,连忙起身上前与她行礼,转而责备进宝不通报,惠嫔也笑着替进宝解围,说本就是她自己突然进来的。
其实刚刚进宝瞧着林安歌看那支玉簪出神,他自己就寻思着林安歌必定对那支玉簪有什么特殊的感情,想着想着就走神了。
林安歌与惠嫔坐下,一脸认真的看着惠嫔,有些担忧的问道:“惠嫔姐姐看着一脸的憔悴,可是有什么事情烦扰吗?”
惠嫔看了林安歌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认真的开口说道:“你是不知道昨个儿发生了件事儿,从前林泽云死的那口井你可还记得?昨个又有个宫女死在那了。若不是昨日我特意下令封了消息,谁也不得妄自议论,只怕后宫这会儿又出了什么闹鬼之类的荒诞之言了。”
惠嫔回想着昨日的情景,幸好自己去的时候那尸体已经被白布覆盖上了,听说那宫女在井里头,头朝下脚朝上,那叫一个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