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时没想到,沈遇白抱着胳膊冷冷地说:“血祭。”
“占魂被你毁了大半,他此时要想稳住魂魄抢占躯壳,就只能用血亲的血肉来进行血祭。”
而占据戴洪峰躯壳的人是大舅母的远房表兄王峰,在此处能跟他攀扯得上血亲二字的,就只能是那一对号称是被收养的孤儿双生子。
不管见识过多少人心阴狠,在脑中冒出这一猜想时,糯宝还是不可控地拧起了眉毛。
“那可是他的亲生骨肉。”
“亲生骨肉?”
“跟自己的得失利弊相比,有什么比得过自己要紧?”
沈遇白讥诮地瞥了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糯宝一眼,讽刺道:“怎么,都到了现在了,还相信人心本善?”
“时恬荔你被刺没够?前前后后半点记性都不长?”
糯宝……
在她想起来那些乱七八糟的过往之前,她和代号木头真名沈遇白的这个混账东西相处还是很愉快的。
可在她想起来,再在情绪激荡下挥手抽了沈遇白一个大嘴巴子以后,和谐消失得荡然无存。
这小子现在开口就叫时恬荔,张嘴讽的就是她个人。
这是纯纯的个人恩怨。
糯宝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哈了一声抱着胳膊说:“是啊,我就是不信邪,你想怎样?”
“难不成你还想把我抽你的那个嘴巴子还我?”
时家几兄弟一听这话就急了。
糯宝打人虽是不好,可打了也就打了,要不哥哥们代替赔个不是,实在不行替她挨一顿打也行。
可不管怎么说,打糯宝是万万不行的。
见他们几人齐刷刷地围在了糯宝的身边,沈遇白气得冷笑。
“我是险些忘了,你现在靠山多着呢,有人背刺只怕也有的是人愿意替你挡。”
“只是你别忘了吃教训,否则他们可没有一个是能选出来入剑的。”
他说完脸色彻底崩碎,抬脚轰的一下踹上了紧闭的大门。
跟他针尖不让麦芒的糯宝听到入剑二字时脸色骤变,反复张嘴都没能说得出下一句反驳。
等她回过神来,沈遇白已经带着一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气势冲在了最前头,气势汹汹。
时闻墨见她神色不对,赶紧心疼的把人抱起来安慰:“糯宝别理会那个臭小子,有哥哥们在呢,谁敢把你怎么着?”
时闻宣也说:“是啊,三哥哥一定保护你!”
“谁敢!”
时闻素拧着眉摸了摸她的头,声音柔柔的:“糯宝,哥哥们在呢,别怕。”
糯宝歪头靠在时闻墨的身上,眼泪无声下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