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大意了。
想到今日糯宝遭的算计,玄清一贯含笑的眼底晕出的全是冰冷的寒霜。
“今日之事我会去查,你……”
“如果不是我今日凑巧闯入了那样一个地方,又恰巧有人在那里布下了这样一个针对我的局,师父是打算让我当一辈子的三岁小儿吗?”
糯宝自嘲道:“就一个真正的三岁小儿?”
“这样不好吗?”
玄清低头看她:“你在时家过得很好,父母恩爱家人和睦,兄长疼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无忧无虑的不好吗?”
“为什么要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儿?”
糯宝今日闯入的宅子看似平平无奇,实际上幻阵之后却藏了一个只针对糯宝的大阵。
偏偏那个煞费苦心的阵法不是为了伤她,所以未能在第一时间提起糯宝的警惕。
幕后之人似乎只是为了让她想起来被忘记的过往,只是单纯想让她在过往的痛苦中再走上一遭,再去感受一次那样的绝望。
糯宝看似毫发无损,可实际上呢?
都不一样了……
糯宝累了似的把脸埋进玄清宽大的衣袖,擦去了眼角的泪说:“师父,沈遇白是如何入剑的?”
“他……”
玄清叹道:“说来话长,等你们都各自消气了,让他自己跟你解释吧。”
他说完朝着落后自己一些的时家兄弟几人看了一眼,微妙道:“你的哥哥们很聪明,今日只怕是露了端倪,要师父动手吗?”
动手的话,忘记也是一件很快的事情。
糯宝懒懒地摇头:“看见了就看见了,实话实说。”
她一直小心藏着生怕会被家人发现自己是个异世之魂,可她既然不是,那有什么可隐藏的?
遮遮掩掩的,倒还像做贼心虚似的,没必要。
玄清转念一想也是。
如果时家人无法接受的话,大不了他将糯宝带走就是。
反正之前的小糯宝也是他一手养大的。
是师是父,再养一次他也非常乐意。
心思各异的一群人回到挂着戴家匾额的宅子,玄清把糯宝放下来站好,刚站定沈遇白就不动声色的朝着糯宝的面前挡了挡。
他皱眉看着眼前的宅门,微妙地说:“你们好像把人惹急了。”
血腥气很重。
糯宝不是很领情,伸手一下把他扒拉开,感受了一下语气复杂:“是西南向?”
家里人都没事儿,传出血腥气的是大舅母在的院子。
那边出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