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颤抖着手伸了过去。

塞斯纳两人座的机舱空间过于狭窄，陆 深艰难跪坐在封肆身上，身体折成扭曲的弧度，酸软的腰坍下又被封肆强行勾起来，颠动的视线里，是封肆被欲望完全浸染却又拼命克制的黑深眼眸，他的额上有汗珠滑落、喉咙滚动着粗喘，性感得简直过分。

陆 深只是看着，便觉全身跟着了火一般，心跳再次失速。

被拥抱得更紧，几乎承受不住时，陆 深闭起眼，双手隔着封肆的衬衣一再地抚摸触碰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他体内永远都不满足的渴望。

封肆的手也在他背上游走揉按，陆 深今天有些太兴奋了，他控制着节奏，察觉到陆 深快受不了了便停下，给他以亲吻安抚。

“忍着点，”带笑的声音贴近陆 深耳边，“别人的飞机，别弄脏了。”

陆 深死命咬住唇，身体发颤，战栗的指节因为紧张又或是兴奋微微泛白，全身重量都压向了封肆，只能由他抱着，在将要溺毙的快感里勉强呼吸。

软着腿走下飞机时，陆 深依旧有种脚踩不到实地的漂浮感。

瞥一眼腕表，已经夜里九点多了。

夜风吹过，他下意识打了个寒战，手里那件外套却没法再穿，为了不弄脏别人的飞机，上面全是刚才弄出来的东西。

晚一步下来的封肆看到他这副呆怔模样，忍笑问：“想什么呢？”

陆 深回神，面对刚刚才跟自己亲密接触过的人，有些不敢看他：“……没有。”

封肆注意到他尴尬的表情，弯起唇角，脱下自己的外套扔过去：“冷穿我的。”

将陆 深手里那件拎回来，不在意地搭上臂弯，他一手勾过陆 深的腰：“走了，回去了。”

揽着略不自在的陆 深往机场外头走，封肆偏头在他耳边问：“今晚好玩吗？”

陆 深含糊“嗯”了声。

封肆轻声笑：“可惜就是用别人的飞机不太方便，陆总你的飞机上人又太多了，也不方便。”

陆 深眼神飘忽，似乎也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从机场出来，封肆没有直接开车回酒庄，拐了个弯往附近山上去。

陆 深累得靠座椅里不想动，车子在山顶停下时，才恍然发觉他们走的不是回去的道，疑惑转头，封肆解释了一句：“今天天气好，看会儿夜景，晚点再回去。”

他随手开了车顶棚。

陆 深抬头，夜色苍茫，星河影动，万籁俱寂。

起伏不定的心绪逐渐平静下来，身边人点了根烟，有一搭没一搭地抽，陆 深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静止不动。

“不看夜景一直盯着我看？”封肆回头望向他，不等陆 深回答，像从前很多次做的那样，掐下烟，侧身亲了过去。

不同于先前在飞机上的迷乱和放纵，这个吻不带情欲，格外温柔缱绻。

如同爱人之间亲昵的抚慰。

一吻结束，封肆最后在陆 深唇上扫过，盯着他的黑眸：“Alex，等两个星期结束了，你要怎么办啊？”

陆 深微微一愣。

他没想过。

“我是你什么人？”封肆沉声问。

陆 深察觉到自己心跳的速度又变了节奏，心脏一阵紧缩，他有些难受，双手用力攥住封肆的领子，再次亲了上去。

唇舌碰撞，封肆垂眼看他，眼神冷静不变分毫。

半晌，陆 深有些挫败地退开，低了头喘气，艰声道：“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没有外人在，你想怎么样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