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寡妇气笑了,怒骂:“好生厉害,还找我拼命,当自己是什么玩意?”
欢儿手指着她:“是不是想打架?告诉你两年前我就不怕,这会更不怕,不想找打就快点滚。”
刚来村里时,她在河边闲话杜巧娘,被娘仨扯着打过一顿吃了亏。
提起这事,柳寡妇恨恨,看到面前比自己高的两个姑娘,没信心一敌二。
扯着桩子走,不认输说:“不跟你个小丫头片子计较,一大家子什么人呐,少良心的。”
欢儿追到院门口,啐一口:“跟你这种人就不能讲良心,白费。”
赵春兰气的不行:“什么人呐,不讲理。”
喜月扶着她坐去凉椅上:“嫂子跟她计较什么,白给自己添气受,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杨应和也劝:“你都不用出来,我保定不会收桩子,虽说孩子无辜,她当娘的不做人,谁敢跟他家扯上关系?”
赵春兰抚着肚子:“早晚有她后悔的时候。”
末了说了一事来:“你们还不知道吧,咱家那块地王大柱种了地瓜,他去服役后,来浇水补秧的是他大哥。”
杨应和听她说过,喜月倒是不知:“这可奇了怪,难不成那块地是种给他自个的?”
狗剩突然插话:“先前下工时看到王长明拎半桶水去地里,他拎着费劲我就帮了一把,听他说他爹走之前和柳婶子吵嘴了,吵的相当凶。”
“他大伯来帮忙,有时候还给他带吃的呢。”
欢儿凑过来:“咋感觉他们长久不了?是不是要分了?”
再是吵架,地里活总该管,对农人来说庄稼就是天大的事。
有人家打的再凶,该做活还是一起做活。
她这倒好,佃的地不管,意思岂不是很明显?
就是不分,勉强一起过,也没甚意思。
几人还没议论出个结果,院门外一道声音:“这里是杨家铺子吧?”
喜月扭头去看,就见是施宅的那个小厮。
忙迎上前,笑道:“正是呢,糕饼吃着可好?”
小厮递回食盒:“挺好的,我家大人说你们有心了,谢了,以后不必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