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兰微挺着肚子在灶下忙,看到喜月进来,有些意外:“怎么是你回来了?”
“我也能做活, 嫂子尽小看我。”
赵春兰没多说什么,递给她一个篮子:“把这水壶送过去,别忘了把空壶拎回来。”
她还要做午饭,忙着话都懒得多说。
喜月挎篮子朝地里去,来到地头,就见娘和大姐都在地里割麦子。
地头上的水壶已空,瞧见她来送水,杜巧娘拎着镰刀走过来。
抹一把头上的汗,接过喜月递过去的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把空碗递回给喜月,疲惫道:“渴死我了,一会不喝水嗓子就要冒烟。”
喜月看着心疼:“这么热的天,娘先前还大病过一场,怎么不惜着身子?”
杜巧娘不以为意:“娘的身子早养好了,累了就会歇着,不会强撑的。”
“庄稼早收早好,省得突然变天糟蹋了。”
喜月抢过她手中镰刀:“娘回去帮嫂子,我来割。”
说罢就朝地里走,完全不给杜巧娘拒绝的机会。
青成熟练割着麦子,喜月有些意外:“什么时候这么能干了?”
宋腊梅直起身揉腰,笑着夸他:“可别小看他,都快赶上我了。”
说两句话,又匆匆弯腰做活。
安全为上,尽量不割到腿,喜月是最慢的一个。
尽管才是半晌,太阳炙烤着没一会汗就顺着脖子浸湿衣裳。
湿衣粘在身上很不好受,顾不上多想,不停弯腰割着麦子。
腰累的直不起来,也不多歇着,只偶尔挺一挺身子。
农人的辛苦,在这一刻喜月体会的淋漓至尽。
晌午时地头树荫下坐满人,或是用午饭,或是歇息。
地里有一个黑影仍在忙碌着,旁边刘翠芬挥着草帽扇风,道:“这王大柱做活不要命一样,大晌午都不歇一会。”
旁边一个喝绿豆汤的妇人放下碗:“这柳叶也是,不劝着点,把人当牛马畜生使,真累坏了看她怎么办?”
喜月背靠着大树打哈欠,杜巧娘看着心疼:“起的早困了吧?回去睡一会。”
天热懒得来回走,喜月摇摇头。
刘翠芬笑眯眯看着喜月,冲杜巧娘说:“这闺女真懂事,又能干,还不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