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粥配咸菜,勉强吃两口,没过一会又吐个精光。
喘着粗气回床上,杜巧娘都想哭,这也太难受了。
怀喜月的时候虽说也犯恶心,可没这么严重,至少还能吃下去些东西。
难不成这怀的是个魔王?
要这般折磨她。
短短半个月,人消瘦许多,面色也极不好看,脸腊黄。
宋常贵看着心疼,去小张庄找大夫,开了一些药煎水喝。
然而,作用并不大。
徐氏来看她,也是叹村中妇人怀身子就没见过吐这么严重的。
杜巧娘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何。
时常想出干脆不要生之类的想法。
才试图与宋常贵说一句,他一个大男人居然红了眼。
这话便也不再提。
只得苦熬着。
喂鸡,做饭,家里活全都是喜月和欢儿在做。
她日日在床上躺尸,生不如死。
不做糕,喜月也不闲着,炒米磨粉存着陈化。
和欢儿两人正轮流推磨,石头着急忙慌的进院来:“青成叔跟人打起来了。”
怕杜巧娘听到着急,喜月嘘着让他出去说。
石头拽着两人出去,边走边说:“桩子说青成叔不是阿奶亲生的,说他娘早死了,他就是没人疼的可怜虫,两人就打起来了。”
到地方一看,两人还在地上滚着打,头发四散,身上全是泥土。
都是小娃,没人上去拉,甚至还有人鼓劲叫好。
喜月和欢儿把两人分开,青成脸上被抓出两道血印子。
那叫桩子的男娃抬着手,手上一个带血的牙印子。
他比青成大一岁,但青成比他壮实些,两人不分胜负,都有挂伤。
被喜月抱在怀里,青成还红着眼要扑过去:“我就要打死他,要他胡说。”
桩子也是不怕他:“你就是没人疼的小可怜,你亲娘早就死了,就埋在后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