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喜月处理不了,让欢儿去叫宋叔,又让小娃把桩子娘叫过来。
桩子的娘就是柳寡妇。
因为宋常贵,她在家里没少骂杜巧娘,又说她是黑心肠的后娘,所以桩子才会说青成可怜。
听说两个小娃打架都见了血,两人来的很快。
宋常贵来的路上已经听欢儿把事情讲一遍,极心疼青成。
等看到他脸上被抓伤,心疼加愤怒,对着柳寡妇就没个好脸色。
柳寡妇看到自家儿子手被咬伤,同样心疼。
两人互不相让,吵了起来。
先前柳寡妇对他还有好感,这会怪自己眼瞎,直接转成怒火:“你儿子先咬的我家桩子,这事怪他。”
“看把桩子咬的,手都出血了,肉都要咬掉一块。”
宋常贵就觉得她蛮不讲理:“你儿子先说的青成,是他挑事,你咋不讲理?”
柳寡妇把腰一叉:“你儿子受伤,我儿子也受伤,凭什么还要他赔不是?”
“他要是不说那些话,青成会咬他吗?这事本就是他不对,我要他赔不是过分吗?”
宋常贵就是要讨个说法,不能让青成受这委屈。
青成哭的很伤心,这些日子村里人没少逗他,说弟弟妹妹出生,爹娘以后就不喜欢他这类的话。
大姐和娘都说过不要放在心上,他一般都是别人说起就跑开。
大人不会追着他说,可是小娃会。
实在忍不住,他才咬了桩子。
不光咬他,还有想咬死他的心。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嘲笑他。
村里人经过,看青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纷纷说桩子的错。
绝口不提他们也曾打趣过青成。
柳寡妇心不甘情不愿的让桩子给青成赔不是。
然后就黑着脸拉桩子走了。
青成还在哭,喜月就劝:“爹娘疼不疼你,你比他们都清楚,他们不知道瞎说的,别难受了。”
抹着眼泪,青成伤心的说:“可他们也不全是错的,我确实不是娘亲生的。”
“娘也一样喜欢你啊。”
他哭着说:“那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