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常贵怕她们两个受伤,把绑稻杆和搬稻子的活交给她们两人。
北地种麦子的多,喜月还是头回见人用禾桶,就见他拿起一把稻谷朝桶里摔,几下功夫就脱了粒。
禾桶放在地头,近处的稻子很快搬完,喜月一趟趟从远处搬过来。
腿上被束着,稻茬扎的倒不痛,就是稻杆弄到脸上,有些发痒。
还是头回这么辛苦劳作,没一会就开始喘粗气。
杜巧娘心疼她,帮着一块搬。
割稻子的三人,偶尔挺直腰,也不多歇又弯腰割起来。
晌午的太阳很晒,汗流到衣裳里,浑身黏乎乎的。
让人极不舒坦。
喜月很累,却没喊一声累,脚下虚浮着继续搬稻谷。
青成都在地里拾稻穗,杜巧娘自然也不好叫她歇着。
只能在心里心疼她。
想着熬过这几天就好了。
宋常贵看在眼里,就叫喜月歇一歇。
喜月摇摇头:“宋叔我还能坚持。”
大家都在积极干活,她不好一个人躲懒的。
一天下来走的脚生疼,到夜里才看到磨出几个大水泡。
杜巧娘不放心过来看她,心疼的直掉泪。
喜月倒不在意:“逃难路上也这样,娘咋还像头回见似的。”
杜巧娘拉着她的手,上面一道道红印子,被稻杆子划伤的。
“这不一样,你从小到大哪做过活?如今要跟着娘受苦受累。”
喜月不忍见她伤心,催着她回去:“我困死了,娘也回去睡吧,明天还要做活呢。”
“那你们歇着,明天不用特意早起,就四亩稻子不用急。”
杜巧娘交代好几句才离去。
第二天,喜月还是换了一个轻省的活,看着晒在院里的稻谷不让鸟吃,偶尔用竹耙翻一翻面。
再就是朝地里送水。
还有做晌午饭。
其实看粮这活青成也能干。
但宋常贵说不放心,怕他跑出去玩,谷子被鸟吃了就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