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过来才唤妇人们把她们分开。
一对三,柳寡妇自然不敌,吃了亏。
徐氏肯定是帮自家人的,又听妇人们道明原委。
不满的看一眼柳寡妇:“你这顿打是自找的,可怪不了别人。”
小声与杜巧娘说道:“你做后娘的缘由不妨坦诚和她们说,若不然以后还会有麻烦。”
杜巧娘知是这个理,点头同意了。
徐氏洗着衣与妇人们说她的过往种种,末了道:“巧娘本就是个可怜的,咱都是女人,何必为难一个苦难人。”
村里妇人心肠都不坏,无非就是喜欢说些闲话,听徐氏说完,纷纷同情起杜巧娘。
“一个好好的大姑娘被迫当后娘,她心里也挺苦的。”
“也是倒霉,怎么偏巧就落了水,一辈子都毁了。”
柳寡妇竖着眼:“谁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说不定骗我们的。”
杜巧娘举起三根起誓:“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如果我说一句假话欺骗你们,就让我不得好死,头生疮脚生脓,下十八地狱。”
村里人极信鬼神之说,见她起这么重的誓,已然信了十成。
就连柳寡妇,也不再争辩。
“洗完衣裳就回去吧,地里又不是没有活?眼看着稻子也快熟了,该准备的准备起来,都散了吧。”
徐氏因为宋常富是里正,在这女人堆里说话有些威信。
话毕,有妇人端起木盆打着招呼回去了。
杜巧娘蹲下继续洗衣,眼泪就一颗颗掉下来。
“娘,别哭,咱打赢了,以后没人敢说你。”
徐氏也劝道:“这事就算过去了,相信以后不会再有人拿这事说事。”
杜巧娘红着眼:“我真的只想好好过日子,平平静静过日子。”
“我懂,嘴长在别人身上,但咱身正不怕影子歪,初来乍到她们好奇议两声也正常,以后就不会了。”
徐氏宽慰几句,杜巧娘把眼泪抹去:“又让嫂子见笑。”
“咱是一家子,何必说这外道话。”
河边闹剧自然没逃过宋常贵耳朵。
收着地瓜就有妇人经过打招呼:“你家新媳妇在河边被柳寡妇欺负哭了。”
他想回去看看,又怕村里人说闲话。
好不容易凑满一车地瓜,才着急忙慌的推着回家去。
院里,杜巧娘带着三个姑娘做针线活。
他进来看她神色正常,嘴张张没说出安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