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下午陆薄言打了个电话回来,说是晚上有个饭局,沈旭有点担心,易感期其实不适合接触太多人。
“是工作上的吗,需要我跟你一起吗?”
“嗯, 工作上的,不用,你应该……不会太喜欢。”
沈旭表示,“为了陆医生,我可以牺牲一下的。”
陆薄言笑了一声,“不用,不会太晚,八点前回来,如果你想,等我回来我们可以去打网球。”
“好。”沈旭应完想起来之前在家的时候,陆医生喝醉酒的表现,犹豫开口,“要喝酒吗?你少喝点啊。”
“不喝,”陆医生语气平静,“没有人需要我陪酒。”
沈旭嘶了一声,半晌没说出来话,这样的陆医生实在是很难让人不爱,沈旭很想碰碰他。
陆医生好似还嫌不够,补充道,“等我回来你可以亲自检查。”
沈旭被他隔着电话撩了一通,挂了电话还在想“检查”的事,过了一会儿才打开冰箱挑挑拣拣,开始准备一个人的晚餐。大部分时候他们都是两个人一起在厨房准备,一个的时候,厨房就显得有一点大。
他没准备太复杂,就简单烤了个披萨,撒上厚厚的芝士,把披萨送进烤箱的时候师兄的电话到了。
“上次买你画的人,你还记得吗?这次也买了,还是想见你,你要不要去?”
“不去。”沈旭不太喜欢这方面的应酬,但也知道师兄恐怕为难,“一定要去吗?”
“那倒不一定,就是见个面保持联络也不错。我估计是真的大老板,出面都是代理人。”
“那就不去了,”沈旭略过他后半句,看了眼烤箱,“我晚饭都快做好了。”
“行,那以后再说吧。”
师兄挂了电话,沈旭去地下室酒窖摸了一瓶红酒出来,他酒量一般,不过一杯红酒是没问题的,陆医生酒窖里的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常年放在那几乎没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