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韫苦笑,果不其然,那太监得了宁妃的吩咐,自会将实情告知老夫人,让她着急。

他无奈叹气,“还是母亲了解我,正是遇到了她,提及了当年之事,这才失言得罪宁妃。”

正所谓知子莫若母,老夫人虽说偏宠墨韬,可对于墨韫并非无心,有时也心疼他。

“既是失言,那届时进宫给宁妃赔罪,便以醉酒为借口,切莫将事情闹大,影响仕途。”

墨老夫人这一路走来,已冷静了许多,如今府中无主母,她自得多为他操些心。

“母亲,你说那贱人到底是不是我女儿?我以前看是像容清,可如今却越看越像那人。”

墨韫已分不清,是不是因为自己疑心太重,并未放下当年的事,才会有这种感觉。

“不管是不是,你当初是明媒正娶了容清,只要你一口咬定是你的女儿,谁又能抢了去?”

墨老夫人更重家族利益,而非墨韫的个人感受,哪怕换做是墨韬,她依旧会这般说。

“可我不甘心,凭什么容清可以生下别人的孩子,却未能保住我的孩子,那还是个儿子。”

容清婚后不久便怀上了孩子,可惜在宫中与德妃游御花园时,为保护德妃而小产。

当时伤了身子,虽有御医调理,也多年未再孕,直到怀上墨昭华,却又出了那等事。

也正是因为她难得有孕,墨韫便赌了一把,让她把孩子生下来,起初确实也当亲生的养。

后续容清再次怀上了孩子,不料竟又出了事,怀孕六个月时突然下身出血,最终生下死胎。

她的身子本就不好,养了几年才缓过来,彼时墨韫与她感情生变,她便再也没能怀上。

“这就是命,你们注定有缘无分,即便当初你技高一筹得了容清的心,最终也守不住。”

墨老夫人说着又问了一句,“不过你那嫡子究竟是怎么没的,你心里如今可有数了?”

“母亲还在怀疑如玉?”墨韫眉头一皱,他至今都不相信是兰如玉对容清下了药。

“你便护着她吧。”墨老夫人早年与他争论过,他听不进去,她便不想再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