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岁宫宴并未持续到太晚。

酉时初开始,戌时末便结束,共两个时辰。

毕竟如今是寒冬,有些官员住得远些,回到家已很晚。

虽说东陵重嫡轻庶,可新岁也是该一家人守岁,吃顿团圆饭。

楚玄迟夫妇与辅国公一家在宫门口道别,然后各自上了马车离去。

墨昭华懒懒的倚着车壁,长长的舒了口气,“终于结束了。”

“昭昭不喜欢宫宴?”楚玄迟很想把她拥在怀里,但也只能想想。

“不喜欢,妾身只想与夫君把酒言欢。”宫宴上有太多熟悉的面孔。

看到那些人,她总是会想起前世,回忆他们是敌是友,结局又是如何。

楚玄迟故意逗她,“我本还想着回去后与雪儿一起守岁,那看来是不行了。”

墨昭华忙道:“别啊,夫君宴席上已饮了不少酒,还是下次再与妾身把酒言欢。”

“昭昭的酒量如何?”除了那杯合卺酒,楚玄迟从未见她饮酒,她向来是以茶代酒。

“妾身极少饮酒,酒量大概是很不佳吧。”墨昭华虽不好酒,但也不会排斥。

她平日里不饮酒,一来是作为女子不太方便,二来是没什么非喝不喝的理由。

“可曾喝醉过?”楚玄迟还有些好奇,醉了酒的墨昭华会是何等模样,可会耍酒疯?

墨昭华俏皮的开玩笑,“不曾,夫君可是想把妾身灌醉?”

楚玄迟配合着她,轻笑道:“为夫确实想看昭昭醉后的样子。”

墨昭华越说越大胆,竟然脱口而出,“夫君难不成还想酒后乱性?”

“昭昭,你怎如此大胆?”楚玄迟话锋一转,“不过我就爱昭昭的与众不同。”

墨昭华眨眨眼,“循规蹈矩的久了,偶尔也想要放纵一下,但只会对信任的人如此。”

也不只是信任,还需要亲近,比如在花影面前,她目前是绝不可能说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