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我儿子怎么了?”她着急地抓住那司机的袖子。
“聂小姐别着急,袅袅已经稳定住了,但是那边的医生建议立马转院,您快上车吧,赵先生已经在机场等您了。”司机说完坚定地看着聂声晓。
或许是眼神太过坚定,聂声晓毫不怀疑,但是……
“机场?”她完全摸不着头脑,“李先生,我的袅袅到底在哪里?”着急已经让她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最后她还是坐进车里听着司机讲情况然后去机场的。
“聂小姐你有所不知,当时情况非常紧急,袅袅这孩子我也是看过很多回的,看着很喜欢,但是看到他当时苍白的小脸也感觉格外心疼,虽然是好不容易通过药物给稳定住情况,但是出现这种排斥反应,先天性障碍性贫血只有巴黎最新研制出的那款药剂才格外有效,赵先生已经联系好了,就差您去了。”
聂声晓听完还是有些迷迷糊糊,袅袅怎么就要出国了呢,赵远方怎么瞬间就把手续办得这么全了呢?
可是到了机场看到袅袅她只有一个念头了,那就是无论去哪里,只要能够让袅袅安好,那么她便带着他去。
因为此刻的聂袅袅,一张小脸苍白地宛如造纸厂新生出来的白纸,毫无生气。他原本是一棵树的,会像小女孩一样扭着腰逗她笑,喊她晓晓,喊她妈妈。
有人说女人一旦有了孩子之后,往后的一切都交付给了孩子,可是聂声晓还是没忘记严景致。
她看了一眼赵远方,让他等等,“远方,我手机不见了,能不能借你的给我打个电话。”
赵远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还是掏出手机递给她,嘴里嘀咕着:“你记得他号码?”
他认识聂声晓也有几年了,自认为还算了解她,她这人心思细是真的,但是对数字尤其不敏感,有一次他想让她去当他的私人会计,聂声晓忙摆着手笑,“你给我一张银行卡看一天,我也不一定能记得那几个数字,饶了我吧我是数字盲。”
可是现在聂声晓却点点头,“记得。”
她记得严景致的电话号码,即使这个号码是严景致才回国之后才用的,但她也记得,似乎严景致的东西、喜好包括什么时候会变脸生气,她都可以用数字来衡量了。
变脸超过三次,那么有人会遭殃;喷嚏超过五次,他会立马踢掉旁边的凳子或者其他,愠怒于色。
赵远方突然感觉有点累了。
他感觉自己怀里抱着的聂袅袅突然之间就成了一个定时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