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楚北璃这边,在离开了齐瑶的车队后,楚北璃就带着来福一路疾驰,不出半天时间就跟他从京畿营带出来的手下汇合了。
鸡鸣山距离京城有三百多里,此次剿匪,他只带出来两百余将士,一行人就算是快马赶路,恐怕也要在明日傍晚才能到。
所以楚北璃并不着急,而是一路同来福和身边的副将商量着在到达鸡鸣山后,该如何拿下那群人数不少的悍匪。
在夜色来临时,二百余人将士在野地里扎营。
伴随着一个个火堆的升起,楚北璃坐在简单搭建的营帐中,依旧在分析着鸡鸣山的地形图。
来福端着一荤一素外加一碗大米饭从外面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自家主子神色笃定的样子。
伺候在这位爷身边这么多年,来福当然一眼就瞅明白二爷这是已经有了收拾那群悍匪的法子。
“二爷,吃饭了,荒郊野地的,将士们带的随身食物也不多,简单给您凑合了两个菜,您别嫌弃。”
听见来福的声音,楚北璃终于舍得将目光从地形图上移开,朝着那滑头的臭小子就骂了一句,“只要行军在外,小爷什么时候嫌弃过伙食?兄弟们吃了吗?”
来福嘿嘿笑着,仗着主子的宠爱,还敢逗主子,“属下这不是考虑着您回京潇洒了几个月,担心京城里的伙食将您的金胃给喂刁了嘛,二爷放心,手底下的兄弟都在吃着呢,绝对不会饿肚子。”
楚北璃坐在矮凳上,看着面前的确算得上是寡淡的饭菜,抄起筷子就填了一嘴。
在咂摸了几下味道后,神色未变,端起饭碗用起来,“是啊,舒坦的日子的确是过的舒服,在京中吃了几个月的锦衣玉食,突然偿这些粗淡的饭菜是有些没味,要不说骄奢淫逸能腐蚀人的心智呢。”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父亲前几日写了书信,说军中的将士还没收到今年朝廷拨下来的冬衣,朝堂上的那些人,天天想的都是我楚家军的兵权,精力都用在了勾心斗角上,他们吃着山珍海味,根本听不到边境刺骨的风声,也看不到像野狼一样紧盯着大梁土地的北蛮和金帐王庭,这帮混蛋,只有他们自己的利益,哪有什么家国情义,总有一天,小爷要将他们一个个都收拾了。”
来福伺候在主子的身边,想到越州的情况,心也跟着揪起来。
“二爷,侯爷的意思应该是想让您想办法为越州的将士把冬衣从朝廷口中要出来,属下只要一想到在这么冷的天里,将士们可能还在受冻,属下的心就跟被烈油烹过一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