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发声才让我彻底弄明白,在这个家里谁才是真正的主人,齐瑶就是早就明白这点,早早讨好了姨父,才在这家中生存下来,而我,却是刚刚知晓。”
喜鹊想到大小姐的狡诈,心中就暗恨,“不愧是从外面回来的村野之人,还真会看人眼色,给自己找靠山。”
曹羽芳深吸气,“败了就是败了,我无话可说,但她齐瑶也别想得意。”
“这段日子我在姨母身边说的那些话可不是无用之功,她真觉得她赢了吗?失去了母女情分,她在这府里也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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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晖堂中,在曹羽芳离开后,内堂里的氛围依然凝滞压抑。
齐瀚言气的不轻,看向韩氏的眼神里夹杂着冰霜与失望。
“这两日,我心情本是大好,因为本国公有一个十分出色的女儿,这个女儿不仅在裘老太傅面前大放异彩,还无意间改变了我朝读书人传道授业的狭窄局面。”
说着,齐瀚言就将当日发生在裘府的事细细的讲给老夫人与在座的每一人听。
伴随着齐瀚言的叙说,齐瑶明显感觉到来自不同方向的惊叹目光,就连老夫人也十分惊讶,出声。
“没想到老太傅连我儿的情面都不买,到最后收阿霄为学生,竟是因为瑶儿的这番话?”
齐瀚言露出骄傲之色,看向齐瑶。
“我朝虽是以武立国,但在朝堂上,重文之风屡见不鲜,那帮酸儒成天就爱鸡蛋里挑骨头,行军打仗的时候不见他们冲锋陷阵,在朝堂上唇枪舌战的时候,却一个比一个嗓门大。”
“在这帮酸儒的眼里,我们这些武将都是粗鄙之人,可自从经历裘府一事,瑶儿的一番话在京中传开,这两天上朝当值,竟有不少文臣主动向本国公搭话,言谈之间皆是对瑶儿的赞扬,我也是没料到有一日会沾了女儿的光。”
“现在在这些读书人的眼里,我齐瀚言的女儿是敢为天下读书人发声的才女,是心装天下仕子,敢挑战旧制陋习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