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王者前所未有的满腔歉意，是一种秋绛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强调，她缓缓抬头，胤息眼角划过一滴晶莹的泪……她愣愣的望着泪水划过他脸颊，一直到嘴角，她到底何德何能，能够让两个男人为她哭泣？不！她不值得他们为她这样做！

“龙帝……我跟裂魄之间，当年因为一个玩笑结识，或许从第一眼开始，我便不知不觉喜欢上了他。那时候各族关系剑拔弩张，是他给了我另类的憧憬，让我在阴沉的世界中找到了一丝阳光；而至于你，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心里就觉得很温暖，你让我在乱世中找到了家的感觉。对他，或许是一见钟情，但对你，是日久生情……”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认，当她在面临胤息跟裂魄做选择的时候，她心里很纠结，不知所措，但自从发生上次的事之后，外界的影响给了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她发现心里轻松了许多，竟然慢慢倾向了胤息。

“真的吗？”胤息不由大笑起来，那是一种秋绛从未见过的开心，仿佛一个孩童终于拿到了最喜爱的玩具，那样天真，那样美丽。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心里仍旧放不下裂魄，你能接受这样不完整的我吗？”

“……”刚才的欣喜心情因为这句话顿时跌入了谷底，胤息猛地停了下来，愣愣的望着秋绛，对方见他愣神，莞尔一笑“对不起，就算嫁给了你，我恐怕也不能全心全意的爱你……”

“不！我不在乎，你说过你尝试过，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我做不到！”秋绛猛地推开胤息，大声哭了出来“我没有信心能够忘记裂魄……”

“秋绛，我不在乎……”胤息轻声说道“真的，不在乎，只要你尽力尝试，我不在乎结果怎样，只要你尝试过，我就满足了……”

“你怎么不明白我的意思？我……”

“我明白！”胤息大力拥过她，四目相视的瞬间，他猛地吻了下去，出乎他意料的是，秋绛竟然没有反抗，辗转厮磨后，良久，他才缓缓抬头，对方脸上的泪痕早已干涸，静静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