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我想向你求个好东西!”
京城青御街口,宋伍儿站立街上最中心处的大铺子前,惊喜得扭头便道:
“云娘,你看在此处建绣庄可行?”
缩在宋伍儿身后的云娘,早被眼前场面惊到,呆滞着蹑挪下嘴唇,颤声道了句好。
眼前的铺子是宋伍儿昨夜在宋首辅面前软磨硬泡下骗来的,位处京城最繁荣街道,千金难求。
本来铺子的主人是做酒楼生意,在京城数十年小有名气,无奈前阵子因酒楼主人家中发生巨变,心灰意冷下就将铺子高价卖出,宋首辅游玩途中见许多富豪争相围在楼门前竞价,一时心血来潮下了轿子跑去凑热闹,结果竟发现酒楼老板乃幼时故交,老板激动下所性半买半送得将房契给了宋首辅。
据说,双方敲定契约后,赵氏曾在府上把宋首辅一通臭骂,吓得“他大气也不敢出,连哄三日才让赵氏压下火气,既往不咎。
宋家因世代为官,其间男丁凡属宋姓,皆不可随性在外从商,沾染一点便会令宋家蒙难。因而赵氏并非为宋首辅不经商量私自置办铺子愤怒,只是唯恐宋首辅胡乱行事会沦落为政党绊倒他的把柄。
百般无奈下,铺子无人打理只得空着,宋府女眷大多抽不出功夫细细研究经商之道。是以,当宋伍儿突然冒出头将麻烦东西揽在手中,着实令宋首辅长舒口气,连夜找来京中府尹将铺子划到宋伍儿名下。
专司经营绣庄就是宋伍儿首要目的,云娘的手艺在藏龙卧虎的京城也能远近闻名,若平白埋没在各富贵官家中着实可惜,再加上连日相处,宋伍儿对她的品性抱有不质疑的态度,索性向赵氏求了云娘,同她制定个简易方案,亲来铺子做细致研究。
铺子共建两层,老板临行前还特意修缮番方便他人宋家接收,房门大开一股沉腐的灰尘味铺面袭来,宋伍儿捂住鼻子钻进府中四下瞧了瞧,桌椅板凳都被卖掉,两层小楼空荡荡的,这么物什都没有。
“这样也好,省着还要聘请他人将闲杂物什都处理掉,我看只要将铺子好生打扫下便可直接使用。”宋伍儿满意得冲云娘点头,见她也是一副惊喜模样,随即笑了笑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递向她。
“云娘,我不日便要入宫,少说也要大半个月无法出来,这铺子的布置图我在入宫前交于你手,你就负责帮我置办些东西摆放、有什么困难尽管同春儿说,若你有些别的有趣点子,可按照自己心意来办,我就做个甩手掌柜,一切还要辛苦你,余下的银钱你就拿去同小荣备些衣料吧!”
宋伍儿递去的数百两银子都是宋首辅主动资助,云娘颤微得接过银票,眼中满是感激。
“小姐难道不怕我偷偷藏下银两,将铺子搅弄的乱七八糟?”普通人家一年拼死拼活只能赚得数两银子,宋伍儿此刻交于云娘手中的银票无疑有着巨大吸引力。
“无妨,我信你!”宋伍儿轻拍向云娘肩膀,诚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