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的话掷地有声,太后即便是想要说些什么,都无从下口。
琅嬅的眼眶依旧是红肿的,但眼神仍旧是坚毅的,太后当真开始欣赏起来。
“罢了,你也去吧。”太后有些疲倦,又觉得自己可笑。在这等关头,去争夺权利做什么呢?即便是赢了,也胜之不武。
琅嬅依旧规规矩矩的磕头谢恩,回到了长春宫,屏退所有人,打开抽屉,翻阅里面的东西。
有永琏掉落的牙齿,有永琏幼时的玩具,也有永琏提笔写的第一个字、第一幅画。琅嬅将这些都收集的很好,原本是希望有朝一日,永琏大了,将这些交给永琏的妻子,也可以让他的妻子更了解这个内敛的人一些。
只是如今,就只能寄托琅嬅作为母亲的思念,让琅嬅怀念自己的幼子。
抚摸着陈旧的字帖,上面笔迹稚嫩,还有些歪歪扭扭,但琅嬅似乎都能回想起永琏拿着来找自己的兴奋样子。十月怀胎,一朝呱呱落地。虽不是第一次做母亲,但琅嬅也是尽力做到了最好。
皇子与皇女不同,琅嬅甚至都认为自己对永琏的要求过于严苛,很少类似锦瑟一般亲近。如今望着这些旧物,琅嬅只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而上天给琅嬅的时间又太短了,就这么短短几年,将永琏带了回去。
外面有些吵扰,琅嬅隐约听到了锦瑟的呼喊。只是此刻的琅嬅如一只困兽,只愿在自己的安全领域疗伤,也不愿让锦瑟看到自己这般颓然的样子。
外面有素练等人在,琅嬅也断定她们会安抚好锦瑟。
直到外面天色蒙亮,这间房门才被打开。
琅嬅眯着眼,许久待在昏暗的房间中,光亮对于琅嬅而言,有些刺眼。她也任由眼泪滑落,被光眯了眼流泪,也是人之常情吧。
嬿婉端着清粥走了进来,看着琅嬅手中的纸张,只觉得酸涩。
“娘娘,奴婢之前收集了二阿哥的一些手札,都已经装订起来了,本想着娘娘千秋时送给娘娘,但如今,娘娘应当更是需要这些吧。”嬿婉放低声音,蹲在琅嬅的面前,眼睛也是肿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