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琅嬅同乾小四低低的声音中,永琏渐渐闭上了眼。
乾小四是习武之人,自然能够感受到永琏渐弱直到无的呼吸,琅嬅也似有所感,只暂停了一瞬,便又带着微颤的声音继续念下去,直到结束。
乾小四欲安抚琅嬅,琅嬅却摇摇头,唤来了素练:“永琏走了,替本宫先去太后那边汇报,再告知六宫即可。”
素练已是满脸泪痕,低低应了“是”,便告退。
“进忠。”乾小四唤,“永琏乃皇后所生,朕之嫡子,聪明贵重,气宇不凡。皇考命名,隐示承宗器之意。朕御极后,恪守成式,亲书密旨,召诸大臣藏于乾清宫“正大光明”榜后,是虽未册立,已命为皇太子矣。今既薨逝,一切典礼用皇太子仪注行。”
“皇上!”琅嬅跪下,道,“永琏身为幼子,早殇是他的宿命,若因此大操大办,反而不是永琏所想。皇上对永琏的器重和疼爱,臣妾同永琏都感激万分。”
乾小四摆了摆手:“皇后,这是永琏应得的,永琏年幼,朕也希望日后,还有其他的人能够记住他。时间能够抹去很多,但朕给他皇太子这个称号,才不会让旁人轻易忘却。”
这话深深的触动了琅嬅。
时间会抹去很多,也会带来很多。或许日后会有比永琏等更为优秀的人,但不会有一个人同琅嬅一样,深深的记住永琏,永远牢记永琏的聪慧与贴心。
乾小四继续吩咐进忠:“端慧皇太子名琏,臣下不得以此命名,士子临文,酌量敬避。其不避者免议。”
进忠领命下去,屋内又留下琅嬅同乾小四二人。
乾小四有话,却不知如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