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小厮多劝,他沉默的站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定南侯府的匾额,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研书也跟着站了起来,揉了揉不舒服的膝盖,他们可是跪了足足两个时辰,要不是膝盖隐隐作痛,光看世子爷那副样子,倒似他不曾跪过一般。
定南侯听到下人来禀,端王世子已经回去,用鼻子哼了一下,"算他识相。"
若是再跪下去,他不介意敲锣打鼓上端王府的大门,让端王好好教教这个儿子。
"父亲,您也该休息休息了。"安锦华看着一夜白头的父亲,强忍着心酸开口,他的父亲之前健硕挺拔的身姿,年过半百也只有鬓角有白发。
自打妹妹去世后,父亲的白头发是一茬接着一茬的往外冒,满头头发只能找出几缕灰白色的发色,其余都成了白色。
定南侯点了点头,被人扶着下去休息了。
看到这一幕的安锦华心里更加难受,父亲何时走路都需要旁人搀扶了。
心里也更加埋怨端王府,他如花似玉的妹妹嫁过去,早早的香消玉殒,如今又让他们定南侯府感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痛。
宁珩一路疾行回了端王府,他刚刚跪在那时已经想明白,荷华如今已然入葬,他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将幕后凶手找出,让他们血债血偿。
彼时,他去了地下也有脸见荷华。
进了端王府直奔端王妃的住所,端王妃此刻还在禁足中,宁珩到院门口时就被看守的人无情拦下。
"让开!"宁珩一声呵斥。
"还请世子恕罪,王爷有令,任何人等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进出这里。"看守的侍卫铁面无私的说道,哪怕对方是亲王世子。
在他们眼中,他们效忠的是端王,而非端王世子,自然以端王的命令为尊。
"本世子再说一遍,让开!"
看守的侍卫无声的回答,手中交叉的长枪分毫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