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珩一言不语,坚定的跪在定南侯府门前,他想要知道荷华的墓地在何处,他也不想同荷华和离,哪怕荷华如今已经过世。
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这股不安他也说上来。
头顶上的太阳光芒越来越甚,越来越毒辣,额间的汗水滴流在眼睫毛之上,模糊了人们的视野。
"他还跪着?"定南侯没好气的问着下人。
"是。"
定南侯在厅间来回踱步,越想越气,要是可以,他才不管门口跪着的宁珩的死活,偏偏宁珩是亲王之子,皇亲国戚,跪上个把时辰尚可,跪长了,也有将天家颜面踩在脚下之意。
再纵容他跪下去,反倒容易惹圣上不喜。
心中对于宁珩的这一举动埋怨不已,真这么有诚意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下跪!
呸!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当年骗了他,也骗了安安。
若早知道安安嫁与他之后会香消玉殒,他是死都不会同意,并且还上门提亲,最后落得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
"去同他说,若真想要安安在地下安息,就不要做出这副情深不寿的样子,没得叫人恶心,活着的时候不好好相处,不好好珍惜,现在人没了,反倒演起情深来了。"
"再同他说,日后相见不相识,两府之间已经和离,没有旁的关系在,只剩同僚。"还是敌对的同僚。
这话不适合说出口。
"是。"小厮领命,匆匆退下。
一路小跑来到大门前,将侯爷的意思原模原样的传给宁珩。
宁珩沉默的听着小厮传述的话,眼角余光看到不远处其他府上的下人好奇的望着这边,定南侯府和端王府的是非也不是那般好看的,只能远远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