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书一眼看见杨学文胸前一抹殷红,那抹红色印在他月白色袍子上格外触目。

未等杨学文开口,那女子便朝侍书施了一礼,哽咽道:“都是小女子之过,杨公子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

杨学文赶紧道:“侍书,太真姑娘言重了,我只是小伤,不碍的,已经不出血了。”

说罢,扯过侍书背转身拉开衣襟给他看自己的伤口。

杨学文左胸位置有个小小的伤口,确实如他所言,已经不出血了。

侍书也不好再说什么,学文只是小伤,这比他们预料的情况好多了。

但侍画受伤蹊跷,侍书心里并没有放松对眼前女子的警惕之心。

他转头看了那女子几眼,觉得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她。

杨学文见他面露疑惑,轻轻一笑,道:“侍书,这是摘星楼的太真姑娘。”

侍书这才哦了一声,恍然大悟,摘星楼的太真姑娘,原来她就是那天的那个花魁娘子。

如此看来,此女绝对是有目的接近杨学文的。

“少爷,咱们快回去吧,老爷一直在找你。”

侍书道。

“侍书,我……太真姑娘……”

见杨学文犹犹豫豫,侍书直接道:“老爷受伤了,少爷赶紧跟我走吧!”

说罢,牵过旁边那匹马,将缰绳递到了他的手里。

杨学文一听父亲受伤了,赶紧上了马跟侍书回去。

吃了侍书喂的药丸之后,侍画的脸色便没有多大改变。

杨致远又担心又害怕,他一会儿伸手去探探侍画的鼻息,一会儿站起来朝侍书追去的方向眺望。

等了大半个时辰,杨致远才看见侍书和杨学文远远策马而来。

二人来到近前翻身下马,杨致远也看见了儿子胸前的殷红血迹。

“文儿,你,你受伤了?”

杨致远颤声问。

“爹,没事儿,就出了一点儿血,现在没事儿了,不信您问侍书。”

杨致远看向侍书,侍书点点头:“少爷的伤口没事儿,已经不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