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只说少爷抢走了她手里的衣服,别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杨致远直觉儿子有些不对劲儿,于是便进了他的房间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他找了半天,才在床底下拉出来儿子的一条衬裤。

触手湿滑,杨致远是过来人,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学文马上十七岁了,若不是一心读书,恐怕这会儿也该成亲了。

杨致远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儿,儿子大了,有些事,他这个做父亲的确实该操心了。

想起儿子刚才面色翻红说话吞吞吐吐的样子,杨致远又担心他去哪些烟花之地。

于是便叫侍书、侍画过来,打算请他们跟自己出去找一找学文。

进来的只有侍书一个人。

还没等他开口,侍书便道:“杨老爷,属下正有事要跟老爷汇报!”

“昨天少爷游街,怕是中了邪!”

什么?

杨致远一阵心惊。

联系到刚才儿子的表现,他直觉得心口突突直跳,话也说不利索了:“中,中邪?快说,怎么回事?”

于是侍书便把昨天在街上路遇摘星楼花魁的事说了一遍。

“公子就是从遇到那个花魁变得有些不一样的!”

末了,侍书加了这么一句。

杨致远只觉自己脑中嗡的一声,拔脚就往外走,嘴里说着:“侍书,快,叫上侍画,去找学文!”

侍书见他脸色大变,赶紧安慰他道:“杨老爷,您放心,刚才见少爷出去侍画已经偷偷跟着去了,就是怕少爷出事儿!”

杨致远心里稍微镇定了一些,两人一刻不敢停直接去了摘星楼。

“杨少爷?”

摘星楼门口的伙计一听他们要找一个杨少爷,略思索了一下道,“是新科状元杨学文吧?

他刚才来找太真姑娘,我告诉她太真姑娘去城外的天地庙烧香了。”

“喏!”

那伙计指了指左边的一条街,道:“就是走的这条道儿,走了有一盏茶功夫了。”

杨致远和侍书对望一眼,两人都没想到杨学文的脚程居然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