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里面穿着一套大红色窄袖袄裙,越发衬得她蜂腰一握,粉面含春。
“来,我的儿,快到母后这里来。”
太后伸手拉乐阳公主上了炕。
摩挲着她的手道:“你这丫头非要闹个稀罕样,不提前跟母后说好,好叫人去接你们。”
看了看门口又道:“驸马人呢?你们没一起来?”
乐阳公主探头往锅里看了看,吸了吸鼻子道:“一起来的,马车陷到了泥里,他跟追风他们一起推马车呢!”
说着拿起桌上的筷子从锅里捞了一筷子肉放进嘴里,直呼好吃好吃。
太后笑着虚拍了她一巴掌,道:“你这孩子,竟让一个堂堂驸马去推马车,真有你的!”
乐阳笑道:“他自己愿意嘛,孩儿还能拦着?”
说罢,又拿起桌上的玛瑙杯子,仔细看了看里面红色的液体,又闻了闻,道:“母后,我闻着怎么是西瓜的味儿。”
武太后笑道:“可不就是西瓜嘛,这是瞻儿的新法子,做成西瓜汁,哀家喝着方便。”
乐阳故意撇撇嘴,道:“母后如今也忒奢靡了些,我们连西瓜都吃不上,母后居然还能有西瓜汁喝,怪不得赖在这里不肯回去。”
说罢,四顾看看,见屋子里花瓶里的梅花和水仙都开得极好,便道:“外面天寒地冻,母后这里倒像是小春天一样,这些都是瞻儿孝敬的?”
武太后点点头,道:“那孩子也是,一天天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些好法子。”
乐阳公主道:“哎---说起来这孩子,我来了这半日了,怎么没见瞻儿,瞻儿呢?”
苏嬷嬷笑道:“许是在杨家,也快回来了。”
话音刚落,赵瞻已经掀帘子进来了。
外面下着大雪,他却穿得单薄,外面也没有大氅。
脱去雪屐,赵瞻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端端正正给乐阳公主行了一礼,道:“侄儿见过姑母,未能迎接姑母,请赎侄儿怠慢。”
乐阳公主早已下了炕,一把抱住赵瞻,左右拉着他转圈看了一回,道:“嗯,高了,也壮实了。”
说罢,猝不及防在赵瞻脸上亲了一下:“哎呦,你可想死姑母了。”
赵瞻一边躲,一边擦着脸上的口水,道:“姑母,瞻儿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