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冯玉摇了摇头:“皮外伤罢了。”
明砚舟见状,又从他手中将瓜果收了回来:“去找个大夫瞧瞧,莫要掉以轻心。”
冯玉明明年纪比他大上好些,此刻站在他身前却不自觉地矮了一头,抬手挠了挠后脑勺:“属下这就去。”
……
军报连夜送回汴京。
一名轻骑夜叩城门,高声道:“沥州大捷,军报在此,还请开城门!”
城楼之上本在打瞌睡的将士顿时清醒,几人快步走下台阶,见一人一骑高举文书站在城门前,忙迎上去。
时已至亥时,但叶朝尚未休息。
军报入宫门之后不久,便有内侍携此信连夜赶来告知。
她此刻发髻已散,便用一根发带束在身后,身上随意找了件外袍穿上。
闻言眼中神色顿时一亮:“公公是说,沥州大捷?”
“是,”那内侍躬身恭敬道:“消息方才传至宫中,陛下知您担心王爷,特遣奴婢前来告知!”
他又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件:“此是随捷报一道来的,应是王爷给您的书信。”
“多谢公公深夜走这一趟,待你回宫还请替我向陛下道一声谢。”叶朝抬手接过,随即转身请禾禾包了个红封递过去:“这些还请公公拿着沽酒喝。”
“这如何使得?”这内侍连连推拒。
“公公莫要客气,得你今夜此行,我感激不尽。”
那内侍闻得她这句话,这才半推半就地收下来,随即告辞离去。
回到院中,叶朝抬手拆了发带,随后换上中衣坐在桌案之前,手中那封信件上用蜡仔细封着口,信封上是熟悉的字迹。
“朝朝亲启。”
她抿唇一笑,随后抬手揭开封口,从中取出信纸来。
只见其上笔力遒劲,墨香淡淡而来。
叶朝垂眼瞧去,仿佛亲眼目睹那道颀长的身影端正地坐在桌案之前。
书信之上,他絮叨许久,终不过“平安”二字。
烛火遥遥照来,只见她眉眼温和。
又看了几遍,这才仔细叠好放入一道木匣中。
第二日天还未亮,叶期便带着开采出来的第一批黄金回到了汴京。
先是沥州大捷,又是矿脉无恙,消息传至坊间,百姓俱是兴高采烈,笼在头顶终年不化的阴霾如今已然散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