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闻得此言,似乎极受鼓舞,面上顿时露出向往之色:“若我大胤兵强马壮,那该多好啊!”
他转眼看向明砚舟,似试探:“若本王将兵权送到你手中,待突厥再度领兵相欺之时,你可还愿为大胤披战甲?”
“怎么不愿?”明砚舟神情认真:“那是我毕生的心愿。”
“好!”明德扬声夸赞:“冲着你这一番话,本王也定要去父皇面前为你求情。”
明砚舟闻言,沉默半晌,才出言相拒:“兄长莫要如此,万一因我而惹得陛下龙颜大怒……”
“本王自有办法。”明德温声打断他:“你且在府中等着本王的好消息吧。”
明骁舟此刻似乎才恍然,他起身快步行至明德身旁,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高兴道:“玄齐,我果真未曾错看于你!”
明德扬唇一笑:“兄长与我有一道长大的情谊,不逾又战功赫赫,本王如何袖手旁观?”
“真乃大义之举!”明骁舟叹道:“不过,若皇叔不同意,你便莫要强求。若因此而触怒天颜,那我泰亲王府可真是有罪了!”
“放心吧,本王知晓分寸。”
明骁舟闻言,面上极为动容。
三人又闲聊了片刻,明德才起身告辞。
二人送他至府门,亲眼瞧着马车远去,再转身之时,明骁舟便卸了伪装,只扯起一抹讽笑:“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你昏迷多年,从不见他踏足我泰亲王府,如今你醒了,倒是上赶着来拉拢。”
明砚舟面上笑意隐隐:“兄长,能有人前来拉拢于我,便是证明我尚有几分价值,那也是好的。”
“你倒是想得开。”明骁舟嗤笑一声:“当今陛下膝下仅二位皇子,如今他身体又不如从前康健,想来汴京不久后便会刮起一阵血雨腥风。”
明砚舟抬眼,见如今日头正好,他负着手:“若陛下如日中天,明德今日又怎会走这一趟?”
“不知柳青河之流,会属意于谁?”
“尚不明朗。”明砚舟摇了摇头:“但明德比之明历,似乎要聪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