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骁舟一观他的神情,刚要说什么,便见明砚舟的身影出现在中堂门口,只见他一身靛蓝锦袍,瞧着风姿卓然。
明德自然也瞧见了,他站起来快步迎上去:“不逾长高了,就是瞧着瘦了许多。”
他眼中隐有薄泪:“这么些年,你受苦了。”
二人此前并无甚交情,见他如此明砚舟稍有诧异,但片刻后就明白了。
他顺势摇了摇头,笑道:“我未曾受苦,只不过苦了几位兄长为我操心了。”
“怎未曾受苦,彼时你回汴京之时,那人事不知的模样,可是把本王吓坏了。”明德携着他往里走:“如今伤愈便好。”
三人落座,一副兄友弟恭之态。
明德忙叫随从将带来的补品抬了上来,满满当当地堆了半个院子。
明骁舟见状都不免有些咋舌:“玄齐何必如此破费?”
“算不得什么破费,本王问过了御医,这些俱是适合不逾服用的温补之物,受此重伤定要好好补一补!”
明砚舟起身道谢。
“不必与本王如此客气。”明德摆了摆手:“你我也是兄弟,虽未曾一道长大,这亲缘关系还是抹不掉的!”
明骁舟闻言,赞同道:“玄齐所言极是。”
明德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这才温声道:“不逾今后有何打算?”
明砚舟将茶盏拢在手掌中,面上神情萧索:“我能如何打算?我如今污名在身,便是想再入朝为官,怕是陛下也不敢用。”
明德执着茶盏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后佯作无事般笑道:“父皇最是知人善用,绝不会如此。”
明砚舟闻言,只垂头一笑,眼中情绪莫名。
明德见他如此,不由勾起一抹笑意:“若本王可以说服父皇,下旨为你正名呢?”
明骁舟立即一拍大腿:“那可真是太好了,不逾受此委屈经年累月,若可洗清,那玄齐你可真是雪中送炭!”
明德未曾接话,只目光灼灼地瞧着明砚舟。
明砚舟自然察觉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半晌后他抿唇一笑,抬眼时神情认真:“我还想领兵权,去为大胤戍守边关。如今大胤不缺文官,只缺可震慑一方的武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