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不解道:“怎么了?”
那人摇头,面上笑意深深:“没什么,你怎的出来了?”
容昭将怀中的小包袱递过去:“这是我方才问掌柜的借来的汤婆子,你放在被褥之下暖暖吧。”
明砚舟并不接,只松松地抬着眼皮:“哦?怎么借的?”
容昭闻言,垂下眼低声道:“掌柜的人好,我一开口,他便同意了。”
“是吗?”明砚舟低头笑起来:“你方才未曾抹黑于我?”
容昭顿时抬起眼,她神色有些诧异:“你…你听见了?”
“你指的是什么?”
“方才我与掌柜的所说之言,你可是听见了?”
“哪句?是你方才说我心中有了旁人,还是说如今男子三妻四妾,也是常事?”明砚舟嘴角勾着一抹笑意,不急不缓地开口。
容昭只觉得手中的汤婆子异常烫手,她侧过身:“那是我故意说与掌柜的听的,否则我要如何去圆你我身份上的谎?”
“原来如此。”明砚舟笑起来,他逼近一步,低声道:“可你如此抹黑于我,明日我要如何见人?”
容昭顿时后退一步:“见…见什么人?”
“便是你杜撰的负心之言,我要怎么面对掌柜的他们指指点点?”
容昭闻言,顿时抬起眼瞪他:“你明日不必见人,反正你宿在马车之中,待大家都起了便出发,不必你纡尊降贵地下车来!”
明砚舟顿时笑起来:“你可真心狠啊,昭昭。”
容昭撇开眼不理他。
只听见他继续道:“竟是连早食都不准我用吗?”
容昭再也受不了他的逗弄,将手中的汤婆子塞到他怀中,提起裙摆便往回跑。
明砚舟不防,被她推的一个踉跄,稳住身形之时便只看见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处。
温热入怀,他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