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房间里做什么?”兔子小姐从外面走进来。
“你,去干什么了?”我尽量放缓语气说话。
“我去清理伤口了。”她躺到床上,“可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柴郡猫让我来找你,叫你去大厅。”我眉头皱到一起。
“你身体没问题吧?看你脸色不太正常。”
“哈哈,”这句莫名戳到我的笑点,而我的笑容看起来肯定很别扭,“你蒙着眼睛怎么看见的?”
她叹了一口气:“需要我扶你吗?”
“不用了,”我站起来,感觉稍微好受了一点,“我又不是没力气走路。”
我和兔子小姐从阁楼下来,路过楼梯口的两个房间时,又迟疑了一下,我摇了摇头,回到了大厅。
“差不多齐了。”“齐了?”我质疑柴郡猫的话,“不会,你要说……”
“是,红桃J死了。”我的大脑“嗡”了一声,继而楼上传来女人的尖叫声,柴郡猫立即跑上楼去,我们几个对视一眼也跟上去。
楼梯口的房间大敞着,我们面对眼前的景象却只能沉默。
柴郡猫安抚着红桃皇后,后者不均匀的沾上了血迹,而这个血迹来自于地板上的血泊,血泊的主人也在地板上,心口插着一把刀,直挺挺地插着。
我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那把刀,“是渡渡鸟的。”疯帽子说。
“我是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刀,但是……”渡渡鸟摸了摸自己身上,“好吧,那就是我的刀,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
“昨天红桃J去了你的房间是吧。”疯帽子寸步不让。
“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先找的我,说有什么关于我妹妹的事,我不愿意听,他就去敲你的门了。”疯帽子不屑一顾地看着他。
“没错,那你知道他她是来跟我说什么的吗?”渡渡鸟靠在一边的桌子上。
“说什么?”疯帽子仍是不在意。
“哼,”渡渡鸟斜睨着他说,“红桃J说她姐姐那天看到了杀害白皇后的凶手。”当事人此时因受到巨大心理创伤而精神错乱着,另一个当事人,已经不会再为谁证明什么了。
“是谁?”疯帽子挑了挑眉。
“是你,”渡渡鸟神情变得激动,“没想到吧,杀了你妹妹的,正是你自己 了,亲手掐死了她,恶魔!”
疯帽子怒火中烧,扬起拳头打到他的鼻子上,“靠!”渡渡鸟踉跄了几下,抹了抹鼻血。
“混蛋!”疯帽子涨的脸通红,“我怎么会杀她呢?!”
“又不是我看到的,而且爱丽丝不也看到你在院子里吗?”渡渡鸟扶着墙。
“她说了,那感觉不是我。”
“但确实是你的躯体,这总不会作假吧?”我说。
疯帽子一时接受不了,他浑浑噩噩地走向红桃皇后,狠狠的抓住她的肩膀:“告诉我,你看到的人,不是我!”她被疯帽子的模样吓坏了,情绪再一次失控,我走过去安抚她,红桃皇后依偎在我的怀里。
“是我杀的?你们都认为是我杀的?”疯帽子自嘲地笑笑。
“没有人认为是你杀的,但事实上却是你是凶手,”我说,“不必自责,至少不是由你主观伤害的。”
渡渡鸟在幸灾乐祸,这太不明智了,“怎么?难不成他被鬼上身了吗?”
“那红桃J呢?是谁杀的?”兔子小姐问。
“你别看我肯定不是我杀的,说不定是……”渡渡鸟瞟了瞟疯帽子。
疯帽子轻蔑的看着他:“我有什么动机吗?”
“一定是你知道了红桃J你是凶手,害怕暴露,所以将她杀害。”渡渡鸟很得意。
“为什么不能是其实红桃J说的凶手是你,你心虚,把她杀害,并且嫁祸于我。”疯帽子讥笑着。
“所有人都能证明是你,杀了你妹妹。”渡渡鸟变得激动。
“不,真正能证明的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疯了,另一个在地板上呢。”兔子小姐说。
“难不成是闹鬼了吗?”我的声音很突兀,很不合时宜,我缩缩脑袋,抱歉地说,“我开玩笑的。”
“现在都怀疑到我头上来了,事情难不成就搁在这儿了吗?”渡渡鸟抗议说,“现在已经死了三个人了,过不了多久,厄运就会降临在你我头上,到那时估计剩最后两个人的时候,才会知道谁是凶手。”
“又能怎样,找到了所谓的凶手,又能怎么样?”柴郡猫严肃地说。
“呃……”渡渡鸟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来。
“把凶手杀掉或者关起来,我们无法判断凶手到底是谁,而且也没有试错的机会。”柴郡猫的眼神很严峻,“或者说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没,没有。”
柴郡猫似乎很有威严,猜凶手从来不会猜到他头上,并且语言很有威慑力:“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护好你自己,保护好不是凶手的自己。”
兔子小姐总是很冷淡,似乎也没人怀疑凶手是她,好像是将她遗忘了。
柴郡猫又说让我们回房间待着。“为什么不能我们几个都待在一起,那样凶手就不敢轻举妄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