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难道就觉得是我杀的了?我昨天可是一下屋门都没有出。”
“谁知道你会不会从窗户翻出去。”
眼看二人就要吵起来,“行了,人死不能复生,大家先平静一下吧。”柴郡猫总是这样,遇到事情从来不先解决事情,而是先稳定情绪,随后掩盖事情,“凶手什么的,等到雪停了,请一些专业的人来评判评判,我不希望任何人死去,但,我也不希望大家互相猜忌。”
“啊!”红桃皇后突然尖锐地叫了一声,随后抄起桌子上随意摆放的书就朝兔子小姐砸去,她躲闪不及,书角正好击中太阳穴,兔子小姐跪坐在地上,努力恢复自己的状态,脸边流下长长的血,像是蛇一样。
红桃皇后还要砸什么东西,被她妹妹制止了,“那只是个噩梦,那只是个噩梦……”把她抱在怀里,抚着她的胸口安慰她。
红桃J将皇后带回房间时,回头带着很明显的厌恶瞪了她一眼,只留下一句“咎由自取”就离开了,众人也不好表态,各自走开了。
柴郡猫路过她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只是情绪不稳定,我们都很愧疚,对任何事。”
大厅里只剩下我和兔子小姐,我很尴尬,先是递给她一张纸擦擦脸,又弯腰将书捡起来,书角还在滴血。
“兔子小姐和红桃皇后的关系似乎不太好啊。”大概是我的话刺激到了她。
“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突然笑起来,又突然停止,把我给她的纸扔到地上,脸上挂着血迹,头也不回地上楼去。
我无奈,又想着在大厅里找找破局的方法,这房间里除了我自己,其他任何人都不能被相信。
又不是梦境,我能真实地与人触碰,又不那么真实,每个人对于死亡的感受又太过僵硬,就像是剧本一样,死亡又那么真实。真实不真实,我的感受也不真实,有什么阴影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估计就是那些人疯了的原因吧。
玩具房的门紧闭着,里面却有说话的声音,门把手有些生锈,拧开稍有费力。
屋子里暗得很,我举着烛台前进,“呀!”烛影摇晃了一下,“你踩到我的脚了。”又是少女的声音,我不认识的少女。
“对不起,我看不清。”
“哦,是大姐姐啊,陪我们一起玩吧。”两个少女的声音。我席地而坐,烛光照亮了两个少女的脸,也挺相像。
“你们在玩什么呢?怎么在这里?”
“我们在下棋呢,”一个女孩说,另一个女孩责备说:“都怪你发出声音,我们两个是最先被找到的。”
“本来你选的位置也很容易被发现好吧。”
两个小孩开始争吵起来,我连忙转移话题:“你们是在玩捉迷藏吧,那么,你们找到藏在储物间的女孩子了吗?”
两人安静下来,盯着我。
“怎、怎么了?”我心直发虚。
“你真奇怪,”她们两个人说话有种重奏的感觉,“我们又不是去找人的那个,再说我们怎么知道谁藏在哪儿?”
“那谁负责找人啊。”
“是大哥啊,“她们的目光回到棋盘上,“别管那么多了,过来帮我下这盘棋,我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赢过姐姐。”
我看了看棋面,也没大明白,我没有了解过国际象棋。“要不先把那个吃掉。”我随便提议说。
“啊,是‘皇后’,这是个好主意,她的行动范围最大,”问我的是妹妹,“但是,如果我不先把她的‘战车’先吃掉的话,我下一步就会输了。”
————
“真是少见,难得在安然无恙的时候单独看到你。”我坐在沙发扶手上,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胸。
“见到了我,你就知道不会是安然无恙的了。”柴郡猫表情有些悲伤。
“我只有一句话要问你,此前此后我只会沉默。”我闭上了眼睛。
“你问吧,我没什么不可说的。”
“你有没有找到躲在储物间的小女孩?”我犹豫着补充,“大哥?”
他一惊,先是沉默掩面,接着眼角一红,但没有流泪,“我对不起她……”他一直在重复这句话。
我不厌其烦的听着。
“你似乎和别人不太一样。”
“没什么不同,我们的命运结局是一样的。”
我起身打算再回到房间小睡一会儿,临走之时又询问了一下柴郡猫:“你叫什么名字?薇薇安又是谁?”
“你叫我柴郡猫就好,名字对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至于薇薇安,我很抱歉,对此我只能摇头。”
“那特里特呢?”“特里特已经死了。”
我躺在床上,始终想不明白一件事,如果一切都事出有因的话,那么为什么鬼会想让闯入者疯掉呢?那么鬼究竟是我看到的那些孩子还是死去即将死去的那几个人呢?
“你怎么能把它她关在箱子里?”少年将少女推倒,打开了一旁的箱子,箱子里的少女大哭着扑向另一个女孩的怀里,或责备,或厌恶或怒视,没有人在意倒在地上的小女孩。她从地上起来,撞开人们。
“把她也关到箱子里面,让她知道黑暗是什么滋味。”
“不,不要,我已经经受过一次了,我不要,快放我出去。”少女不停的拍打着黑暗,也拍打着我的眼皮。
“真是服了。”我扶着额头坐起来,我的大脑相当痛苦,有什么在全力阻止我的思考,我十分不清醒,下床时我都站不稳,这种站不稳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我跌下楼梯。
大厅里坐着柴郡猫,渡渡鸟和疯帽子,渡渡鸟神经紧张。见我来了,柴郡猫对我说:“红桃皇后还在睡着,爱丽丝,你去把兔子叫过来。”
我又踏上了楼梯,面对楼梯口的两个房间,稍作迟疑,又转身走向阁楼。敲了敲门,没人应轻轻按了按把手,门就自己开了。
房间里到处都是烛台,墙壁上,桌子上,生怕一不小心将衣服引燃。阁楼的空间不大,一张床和桌子差不多就是全部了,屋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我的脑袋昏不拉几的,又难受起来了,我慢慢蹲下,右手扶着床,左手扶额,这并不能使我好转一点,房间里没有兔子小姐,那她去哪里了呢?</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