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爸妈都在等我,满脸期盼,唉,年龄大了,父母一脸催婚的表情,看了就是有点累。
妈妈问我,“怎样?觉得合眼吗?”
“林芝他丈夫长得还不错,他弟弟应该也差不多吧?”爸爸因为在学校里见过林芝丈夫,对他有点印象,觉得兄弟俩应该差不了多少。
我点点头,“还好吧,我也没跟林芝说啥,她二叔都不知道啥态度呢。”
爸妈觉得我接下来应该有戏,心里一块大石头,放下了一半,只等林芝那边的消息了。
第二天是星期一,我早早去了学校,一进办公室,我怔了一下,林芝竟然已经来了,她可从来没有这么早过,因为还要带着她家奶娃娃来,所以一般都是早读课过后才到校。
见我来了,她疾走几步,挽住我的胳膊,亲亲热热地跟我说起了悄悄话,“我二叔说想要你的电话,有空多聊聊哦,我今天特地早早来学校,就为了能和你先通气,别等会儿人多了,不好说话,你看,我连儿子都没带来,让我二叔带着呢。”
我有点不好意思,“那好吧,你把我家的电话给他。”我其实当时发了笔小财,已经有手机了,三千多小四千的摩托罗拉翻盖手机,小巧可爱,当时的话费是双向收费的,一分钟六毛九,贵的要死,一般我不打这个手机。
彼此留了联系方式,接下来就是顺理成章的他打电话我接听,我从来不主动打电话给男方,心里总是有一种矜持,觉得主动就掉价了。
以前没有两个人真正接触,也不知道三观不合的人永远合不来,以为就这样能聊天不吵架就好了,以后的事实证明我肤浅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他在深圳,猜猜在干啥的?竟然是帮他舅舅在市场卖鸡肉,一个毫无根基,毫无稳定收入,一天到晚在市场鸡同鸭讲的人,现实中果然也是鸡同鸭讲,无法沟通。
当时的我也没料到未来,只是觉得他家里条件不错,伯父在村里任村长,父亲是会计,哥哥在镇政府(守门),弟弟在派出所工作,却没想到他本人的职业问题和收入,就这样踏入了深坑!
最初的我们还是不错的,因为聚少离多,所以能够在一起的时候都是能够互相包容的,又证明了一句话,距离产生美!
其实到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为了他母亲的病,还有弟弟出了事才回来的,并不是为了相亲而回来。
林芝在我们初初谈的时候说过,“我婆婆近段时间身体不好,我得时不时调课,你们多费心多担当了。”
黄老师问她,“你婆婆啥病?严重吗?”
“她近来老是说头疼,在镇上的医院检查不出来啥病,过几天得上广州去。”林芝有点忧心忡忡。
我也不好不问,得知他母亲有病不过问就不好了。
我问他,“你妈妈要去广州检查身体,你也去吗?”
“我是主力军啊,他们都有工作走不开,我比较自由。”他低声说,声音里充满了忧虑和担心。
我心里想,你所谓的自由就是没工作呗,还美其名曰自由!
这一去广州,他们的家塌了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