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赶紧走。”刘澈就在门口水池用水擦了一把脸。
出门的时候,刘澈突然停下:“荷,你真的很出色,你比我想像之中更出色。我没有吩咐你过去,你却安排了木匠还有纺娘,很出色,真的。”
荷的脸红了,只是低着头跟刘澈往外走。
花园的另一侧,于文秀对身边的莲说道:“羡慕吧,不过我知道你一样出色,认识字的女子不多,你加把劲再把我教你的好好学习,过段时间也有你的机会。”
“谢夫人。”莲的脸上已经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泪流满面了。
别一边,刘澈到了工坊。
一进屋,就听到赞声一片。听到这些话,刘澈的脸都红了,原本他以为华夏一直都是单支纺纱,可工匠们话中的意思就是,在元代已经有了三锭脚踏纺车,大明眼下在江南一带,已经有了原始的水力十八锭纺纱机。
好在,又有工匠说。那十八锭只是把一架水车连着六台三锭纱机,远比不过这种一体的十六锭纱机,这纱机绝对是眼下巅峰的工艺。
“断纱率如何?”刘澈赶紧问关系的问题。
“回先生话,不如连续使用一天看看,有什么问题我等再调整。刚才小老儿斗胆把锭杆加长了一倍,又增加了一个上轴固定,锭杆依原先的尺寸也是好,但长的话更不容易断纱,只是在中间部位卷,两边加固定,比短杆单边固定更稳当。”
刘澈不会说自己的东西就不能改。
“改的好,只要提出更高明的思路,制作出上等的好机器。一定会有赏,听说原先作工的时候,你的小儿子与那一户的庶女来往过密,还因此被打过。这机器好好整,整好了,只要对方没意见,我给你说媒。”
“谢先生!”那工匠一头就磕在地上。
荷在刘澈耳边小声的提醒了一句,她知道有些人犯官的女眷在现在的劳改布坊呢。
听完荷的解释,刘澈又说道:“她家中以前作了错事,既然作错了就要罚。这样吧,她织出三百匹布,纺坊管事只要验过布匹,就给她免了过错。你要理解,规矩不能坏,我也不能坏了城中的规矩,有错就要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