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安平侯,还是崔老太君,都注意到一个字眼——濮阳高氏。
他许山要动的是整个濮阳高氏,而非仅仅刑部尚书高俅。
“本候权当你小子喝醉了。”
沉默很久后,安平侯冷声开口道。
“哈哈。”
可他的话刚说完,许山大笑起来。
侧过身的他,懒散的撑在桌面上,另一只手用指背轻抚着崔莺莺的侧脸。
“美人在侧,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北镇抚司张合,张同知外出公干,半月有余了。”
‘咝咝。’
许山的开口,亦使得现场的几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侯爷在城防营也有自己的眼线吧?”
“东、南两营,一周前便出去拉练了。”
“前些日子,大闹东行市,北镇抚司只来了三骑,其余五骑呢?”
“从新军借调了五千虎贲,泾河大堤那里,现在只有一千不到。”
说到这,许山扭过头望向安平侯补充道:“侯爷,濮阳也不过堪堪十几万人,可小的砸进去了近两万甲士。”
“您现在还觉得,小的喝醉了吗?”
许山的声音不大,可句句让在场几人感到震撼。
“铁矿,这种战略性物资……”
“不可能交给对圣上阳奉阴违的世家手中的。”
“您说呢,崔老太君?”
听到这话,端起酒杯的安平侯,瞥了一眼旁边脸色煞白的崔老太君。
敲山震虎吗?
大本营就在冀州的清河崔氏,手里也掌握着几处铁矿。
“许侯爷说的对!”
“清河崔氏对陛下忠心耿耿,更有意与北镇抚司合作。”
“修建泾河大堤的铁矿石,将有清河崔氏一力承担。”
“那本候,先在这谢过崔老太君了。”连忙起身的许山,主动行礼道。
“客气了!”
“莺莺。”
“啊?”
“昨晚本候给你说过,我们都是看似风光,可实则不能自已之人。”
“本侯是孤臣,已无力改变这个事实,但却想让你有对这个世界说‘不’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