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一切,都出自于许山之手。”
“一个能左右内阁走势、让几大学士心甘情愿临阵倒戈之人,是不会吃哑巴亏的。”
“徐太医!”
“啊?下官在。”
“本候若是你,这个时候会带人赶赴事发地,主动帮衬着北镇抚司一二。”
“而不是在这幸灾乐祸!”
“送客!”
说完,安平侯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徐太医等人,惊恐的怔在那里。
……
待到许山快马加鞭的赶到漕运渡口时,原本欣欣向荣的场景,被一片哀嚎所替代。
初具模形的商铺,被推倒了一片。
数以百名受伤的工人,躺在那里等待着大夫们的救治。
不远处,几具盖上白布的尸体,平躺在那里。
从露出来的官靴中,许山不难判断出,这是北镇抚司的自家兄弟。
“监正!”
“属下,有愧于您的重托。”
看到许山抵达后,专门负责此工地的袁斌,带伤跪地哽咽的行礼。
‘滋啦!’
双手攥住对方衣领的许山,顺势把其提了起来,随即,面目狰狞的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半个时辰前,突然靠岸了两艘货船,紧接着便从里面,窜出来上百名打手。”
“不仅如此,从官道之上,也冲出来了一批人。”
“见到我们的人就打,看到商铺便推……”
“他们分工明确,且有组织、有纪律,绝不是一般的蟊贼。”
“属下敢肯定,他们有极大一部人是行伍出身。”
听到这,许山嘶吼道:“商铺被推,可以再建。对方的目的,绝不是杀人!”
“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工人死伤,甚至还有几个兄弟,长眠于此?”
“本监正,不心疼这些东西,心疼的是我的兄弟,我的人。”
‘噗通。’
当许山含泪刚说完这话,渡口处上百名,还能动身的工人,当即跪在了他面前。
“许监正,此事不能怪袁同知啊。”
“以少打多,他本来就组织我们且战且退的,是吾等要留下来,死守工地的。”
“是啊!”
“我们都是自愿的。”
“放眼整个京城,只有许监正让我们吃饱穿暖,还给我们月钱。”
“也只有您,把我们当人看,予以我们足够的体面。”
“监正,吾等的命不值钱,他们敢再来,我们还是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