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定地看着她的背影出了神,尽管我的地摊前现在也有不少人问价,此刻我可顾不了那么多,我早已魂飞天外了,哪还去回答他们啊。
我看着她和他一起走进了那幢楼。那秃顶男人进去前还摸着裤裆调整了一下弹道,看来已经快弹射起步了。
我拿起那张百元钞票,放到鼻前,仔细地嗅了起来,生怕漏过一丝她的气味。那钞票上面有着她留下的浓浓香水味,我说不清到底是什么香水,有点像是茉莉,或许也是玫瑰,我说不准,我只是贪婪着吮吸着这股香气。
她的香水中还总是有股很微弱的铁锈味,那味儿如果不是刻意去细闻是闻不出来的。
我暗自羡慕那秃子,看来今晚上这秃子又是一场不眠夜啊。
这么想着,我的弹道也想进入轨道了。不过,我这屌丝,哪来的轨道,唉,只能默默地继续摆着地摊,希望能多挣点钱,给自己置办个轨道吧。
就这么又过了一周,这天晚上的天气并不好,这自建房小区的人也稀少了起来。更不巧的是,摆着摆着就突然下起了雨。
我正要收摊,她又挽着个男人走了过来。照例经过我的摊时,蹲了下来,挑选着我卖的小玩具。
今天我没有看她,而是看着她带着的这个男人。
这是个染了一头黄毛的男人,应该说男孩更为准确。看着年龄不大,但却贼眉鼠眼的东张西望,手插在裤兜里,右腿抖个不停。
我暗想,这种货色你也看得上?那我可以一亲芳泽不?
就这么想着,居然就想入了神,这女人问我多少钱时,我居然都忘了回答她。不过很快,那股熟悉的香味就蹿入了我的鼻腔,我立刻清醒了过来。
我告诉她十块钱,她掏了掏背着的小包,拿出一张五十块的人民币,告诉我不用找了。随后挽着那黄毛的胳膊走向了那幢她住的小楼。
呸!什么东西!买东西还要女人给钱!我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暗骂了好多遍那黄毛。其实我是羡慕他。不过,骂出来更爽一点。
这天的雨越下越大了,路上已经看不到一个行人了,自建房小区的路灯忽明忽暗的闪个不停。
我麻利地收拾好了摊子,将物品全部装入了车子。正准备离开时,我突然想去听听那女人的房。
我很好奇,她到底会和他做什么。
这么想着,我就赶紧锁好了车子,快步走向那幢小楼。
那是一幢上世纪修建的八层小楼,灰暗斑驳的水泥墙面,诉说着历史的悠久。她住在顶层的房间,那里就一间房,我知道,是因为我以前偷偷跟踪过她。
这楼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没进去就刮起一阵邪风,弄得我打了个冷颤。一个东西不知从哪飘来,正好砸在了我的脸上,我拿手拨开,这才看见,那是一片不知什么时候掉落,却早已枯黄到干瘪的树叶。
雨更大了,我一个箭步跳进了楼里。但是进楼后,我就只能缓步朝上走去。这楼并不隔音,所以我要走慢点,不能让人发现一个陌生人在这儿。
我在上楼时还能清楚地听到我经过的每层楼时所传来各种声音。不止是楼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还有什么争吵声、炒菜声、放映电视声、咳嗽声或小孩打闹声。
我继续朝上走去,平时不运动,在上到第七层时,我早已气喘吁吁。我休息了片刻,等气息喘匀后,我望着漆黑的八楼,踮着脚走了上去。
这八楼的楼层灯总是坏的,这次也一样,这没有物业的小区就是不好,灯坏了也没人来修。
我来到了那女人的房门外。这层楼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别得冷,冷得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