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提刀便朝徐猫蛋脖颈上砍去。徐猫蛋只觉脖颈一阵腥风袭来,他自知今日难逃一死,也就紧闭双眼,等待着人头落地。
哪知半天也没有任何痛感传来,他甚觉奇怪,待缓缓睁眼时,眼前一幕令他大吃一惊。
两名恶贼不知何时,已经被杀死了。杀死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自己。
徐猫蛋见此幕,觉许是行囊中的鬼兄所助,暗念感谢,旋即便奔向城门。
这俩恶贼本是杀掉城门守军,然后放火为号,唤不远处埋伏的农民军进城屠杀。哪知,这徐猫蛋送上门来。
不杀白不杀,这俩人本想逗逗他,再杀掉为乐。哪承想,反倒让自己送了命。
徐猫蛋奔至城门前,见守军早已头首分离,他顾不得恶心,抬手就要去把门栓拿下。
哪知,不知被什么东西一推,他一个踉跄,居然就穿门而过,身处城外了。他来不及细想,深知定是鬼兄所助,抬脚便朝老家奔去。
这一夜,他走得极快,本来几百里的山路,他居然身轻如燕,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拖着在走,还没天明他就回到了家乡。
到了家乡,这才发现,村中老少早已被张献忠屠得一干二净。他踏着血泞的道路,泪眼婆娑地回到家,看到母亲与妻子都已惨死。顿觉喉头一热,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随后便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天明。他仍未忘记承诺。先是埋了行囊中的尸骨,再将妻子与母亲在一棵槐树下埋葬。从此后便归隐山林,再也不问世事。多年以后,娶了一山中姑娘,生了两个小子,就这么度过了一生。
“重开,你这故事太扯了吧?”吴鑫站起身来,将炭火前烘烤的衣服和裤子拿了起来。那衣服和裤子还朝外散发着白色的雾气,显然依然潮湿未干。
徐重开没有说话,拿起他自己的衣物,往身上穿去。
老者夹着炭火走了过来,往那盆里扔了进去。盆里的暗淡下去的炭火顿时红亮了起来,散发着浓浓的热气,将这漆黑的小木屋又稍微照亮了一些。添好炭火后,老者便转身回房休息了。
“各位,我说个我亲身经历的故事吧。”吴鑫穿好了衣裤,重新回到了长椅旁坐下,“这事发生在我还没穿越之前。”
我曾经也说过,我主业是在工厂打工为生,副业是回家写。但这写其实赚不到钱,只能说是爱好吧。
平日里我更多的是下了班去夜市摆摆地摊,卖点女孩子喜欢的小玩具什么的。生意还行,运气好还是能赚个百十来块钱;运气不好嘛,一碗面钱都没有。
我摆夜摊是在城乡结合部的一片自建房小区那儿摆。那个地方人流复杂,外来人口众多,收入普遍不高,不会去买太贵重的东西。我这种小玩意儿在那儿还是比较好卖的。
有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大概就二十三四岁吧,她很喜欢来光顾我的生意。
只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她总是换男友,基本一周就会换一个,而且这些男的各方面都不一样。他们中有老的有少的,有帅的有丑的,有绅士的也有恶俗的,她似乎对这方面并不挑食。
有一天晚上,她又来光顾我生意了。这次和她一起来的是一名秃顶的男人,他的肚子很大,脑门油光锃亮,一看就是淫欲之事做多的样子。
她经过我的地摊时,蹲了下来,仔细挑选着我摊前的小玩具。她的胸部很大,蹲下来时我还能看到里面的事业线,这常常令我看出了神,忘记自己还在做地摊生意。
那秃顶男人看她一直挑选,就很不耐烦地甩下一沓百元钞票,大咧咧地说要包了我这摊子。
那个女人很是淡定,她见过太多这种人了。她只是从一沓百元钞票中抽出一张,然后告诉我,不用找了。
然后就将那一沓百元钞票揣入了自己的怀中,随便拿起一个很小巧的猪猪存钱罐,挽着那个秃顶男人的胳膊走了。
地摊前人很多,人来人往的,很是吵闹,鼻子边还能闻到一股劣质的地摊食物的味道。我很厌恶这种味道,也很讨厌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