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前,游历各地的人纷纷回了京。
一为沈邺的婚礼,二为新春团年。
送至各方的召回信是困在上京的殷问酒亲自写的,带着绝对的命令。
这群人犹如脱缰野马,一年了,居然连苏央都没有想着要回京的意思。
独留殷问酒,被困上京,闲来无事只能做做善事,做做师傅,也做做师娘。
顺便为王氏参谋一下她两位哥哥的良缘何在。
肖氏走后,楼知也的孝期又比楼还明多了大半年,高龄未婚的压力让王氏这个叔母,生的陡然又焦灼。
“小酒啊,你说的话最顶用,你去问问你大哥,他是要哪一方的神仙,姑母打今日便去日日月月年年的拜啊!”
殷问酒掐指一算,“神仙自北边而来,大哥的姻缘线已显,姑母还是忧心忧心二哥吧。”
王氏一拍额头,“哎哟,我这儿子究竟、究竟、究竟是差在哪里了嘛?怎地红鸾星是闪也不闪一下?”
殷问酒摊手,表示不解。
“姻缘嘛,上天安排的最大,姑母莫急,红鸾星动也不过顷刻的事。”
沈邺婚礼前十日,崔林之与崔日先到了苏宅。
二人翘首以盼,等上了四日,才等回来来自边漠的马车。
车帘一掀,苏央乐颠颠的跳了下来,兴高采烈冲过去将殷问酒抱得离了地。
周献在她身后小心护着,“把人放下,别给我摔了。”
苏央“嘁”了一声,将人放下,转头又冲崔日过去。
崔日连退两步,推掌在身前,“停停停,别过来。”
苏央:“嘁!崔叔,我想死你们啦!”
最终她搂着崔林之的胳膊蹭了蹭,崔林之摸摸她的头道:“你越姨呢?怎么还不下来?”
苏央站正了回道:“越姨没回来呀,我们出发前一晚,她便跑了!”
殷问酒:“跑了?跑哪里去了?”
苏央:“我哪里知道,就在我书桌上写了两个字:走了。”
殷问酒沉了肩,转身便往宅子里走。
崔林之与崔日也是一脸失望之色的转身。
苏央:“什么意思呀!都不是来迎我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