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邺垂眸,无比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她因为懂他而看透。
他却好似头一次这般坦然的看她。
他曾经的夫人,他们共同生活多年。
他于朱婉殊的愧疚,犹如待卫清缨的懊悔一般,让他能避则避,能缩则缩。
龟缩五年之久,他谁都不愿面对。
听罢她这番言论,沈邺突然上前一步,弯了腰,轻轻抱住朱婉殊的肩,小声道了一句:“谢谢。”
朱家两姐妹。
朱婉殊与朱婉卿。
世人皆道朱婉卿身为太子妃,往后位皇后,生养储君,何等尊贵地位。
而朱婉殊,嫁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病秧子,辉煌早已成为过往的国公府。
与她姐姐拉出天差地别来。
但朱婉殊从未这般以为。
嫁入国公府的年月里,受再多冷眼与委屈她都能自我消化排解。
看不清沈邺的一颗心究竟长成什么模样,她亦坚信守得云开见月明。
而如今这月明,他第一次主动抱住她,却不过演戏。
朱婉殊苦笑一声,犹如今日待卫府一事的豁然般,将待沈邺的那份坚持也解开了、卸下了。
她伸手圈住他的腰,回抱住他,道:“你去吧。”
……
沈邺位置,亦是重要。
殷问酒在早前便为他做了人皮面具,自是比不得她自己的精良。
但骗骗外行人,也是轻而易举。
二人在湖心亭相拥过后,便往房中走去。
半个多时辰后,朱婉殊开了一次门叫热水。
而后,直到入夜二人并未再出……
而真的沈邺早已化作他人面貌在上京他处奔忙开了。
……
御书房。
入夜后。
刘起回禀道:“此刻局面已被控制,虽偶有阴谋之论,但百姓祭拜之心还占主要。”
周洄眉眼间皆是疲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