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刚想开口,殷问酒又补充道:“您可在程姨坟前起誓了,不骗人!”
“我说的不正是这个道理?他在宫中为监正,何其重要的职称,皇帝又何其重视,是我想杀便能杀之的吗?
我查到他的消息,确实是在十二年……”
苏越话还没说完,被殷问酒厉声打断道:“你又骗人!宫中的桂花树少说都种了十五年,周献幼时便常折枝!”
梁崔日亦是眉头一皱,“师傅……”
苏越蹙眉凶人,“你烦死了!树是我十八年前种的,行了吗?但人我确实是约十二年前察觉的,冲突吗?爱听听,不听你就滚下山去。”
周献觉得这画面看着眼熟的很,苏越与殷问酒的相处,很像殷问酒与苏央初期。
吵吵闹闹的没完。
殷问酒气歇,小声的“噢”了一声,“那你继续嘛。”
苏越懒得看她,面向梁崔日道:“你娘肩上的笼,也是十二年前左右突然被种下,初期她并未察觉,除御灵外她对术学亦不算精通,所以直到躯体想法开始不受控后,才来寻我。
也是因为这个笼,我查到古籍的最终落点在钦天监,这才怀疑上元靳。
而那时候,元靳已出宫,兜兜转转正是去钱塘寻了你,前后也就对上了。
我带你从未在任何地方久居,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丢下你在钱塘,是与你娘商量过的,算是拿你作饵。
崔林之如人间蒸发般,难寻踪迹,但他总归要找回你,或早或晚罢了。
你在钱塘两年多时,他便在那附近观察了许久。他也一直只以为带着你的我,是做为活死人的你娘。
皇帝有多重视他这个监正,不需要我再为你们解释一二吧,他身边更常带影卫,都是不输空桑之人,我要如何?我能如何?
我看他观察你许久,三顾茅庐的请,耐心诚心兼具,显然一时半会并不没有准备借你性命。
那么你随他入宫,也没什么不好,钦天监涉猎之广,亦能精进你所学。你与他接触,亦能对此人有所了解。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如此几年后他竟选择了死遁。”
苏越一长段话说完后,目光落在殷问酒身上。
料想先要提出异议的,必然是她这个逆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