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鸢走着恨不得跳起,语气兴奋道:“这不是你最宝贝的铃铛吗?真的可以送给我?”
她想伸手,又有些不好意思的。
殷问酒捏着铜色铃铛又看了几眼,左右是带过六年的东西,有了感情。
她道:“虽说是送你,但倘若弄丢了……我有你好看。”
见苏鸢更不敢接了,她抽过她的手将铃铛放入她掌心,
又道:“随身带着,可驱邪避祸。”
苏鸢稀罕的很,问她:“那你呢,你不是没这个铃铛不行吗?”
殷问酒懒得多解释,只道:“现在行了,保管好啊!”
“一定一定,我等会就换上最结实的绳,带在手腕上,宝贝起来。”
她拿着摇来晃去,明知不会有声音,还是试个没完。
“我择了一块地方。”
梁崔日突然出声,看着苏鸢与殷问酒道:“也算了吉日,将我娘安葬了吧。”
他整个人沉闷的很,往常那副自信到自负的花蝴蝶样都丢了五成。
“常存冰室之中,终究不安。你可还有需要在……尸体上探寻的?”这一问,声音中的哽咽亦难藏。
殷问酒摇头,“没有,将程姨安葬吧,择了哪一日?”
梁崔日:“后日。”
苏鸢亦是笑容顿收,嘴一瘪,便想哭。
她的惠姨,是程姨与越姨的结合,人躺在哪里,她还经常会去兵马司看一看,念叨念叨。
“好,我去准备。”苏鸢说着便又跑走了。
梁崔日追上一句,“棺椁已备。”
“好!”声音已经离了些距离。
殷问酒叹上口气,“估摸着又去兵马司了。你不去再看看吗?”
梁崔日低头搓着手,“明日吧。”
“师兄,我想试试看师傅会不会来,她藏在宫中,躲在暗处,我们实在难见。”
梁崔日问:“要怎么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