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师傅?”
一声水响炸起。
片刻后苏越穿戴整齐出来,气哼哼道,“我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烦人啊!叽叽喳喳,吵死了。”
殷问酒翻身坐起,跟在苏越身后道:“师傅你不能再骗我师兄了,他哭的我都心疼。”
“我怎么又骗他了?”
“你骗他说陪他游玩至曲州,压根就不是啊。”
“怎么就不是了。”
人气人会气死,苏越放平了些心态,拿木梳梳着头发,面上还是那张苏越的脸。
殷问酒站在她身后居高临下的打量她,依旧没发现什么破绽。
“自分岔路后,你们一路便不急不忙的,这小镇再怎么有趣,又何至于待上三日不走?
师傅,赶路毕竟不好玩儿,所以歇在此处陪师兄待上几日后,你便要走了吧?
走去哪?回宫里坐纯贵妃吗?拿贵妃身份躲避我?”
苏越转过头来,皱眉看她,“酒儿,你这样怎么会有人喜欢的,奇了怪了。”
苏越的儿音发声很淡,听着便像只叫了一个酒字。
殷问酒反问:“这么聪明,怎么酒就没人喜欢了?”
苏越把木梳搁出一声响来,“臆想症,是病。”
她往床塌上去,和衣躺下,“熄灯,睡觉,让你这猪脑子也歇歇吧。”
殷问酒咯咯发笑,吹了烛火,爬到里头躺下后又挂上她一只胳膊,“怎地被人猜中心事恼羞成怒了?”
“那具尸体你们葬了吗?”苏越问。
“那尸体真的是师兄亲娘吧?”殷问酒答。
“好生葬了吧,毕竟我还借她一张脸。”苏越道。
“为什么师兄他娘死在二十多年前,尸体不腐呢?是何秘法也教教我呗。”殷问酒问。
“自作聪明!”苏越最终总结后,任殷问酒再说什么,都不再开口,最后烦不胜烦的把耳朵给堵上了。
……
翌日一早。
梁崔日在门外敲门,“师傅,师妹,起来用过早饭后便出发吧。”
“师傅?”
“师妹?”
蓝空桑的房门打开,下一瞬,一脚踹开了那房间的门。
殷问酒还睡着,头顶扎着一根针。
苏越已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