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惑！你想做什么？”女圣冷喝一声，如一盆在朱雀头顶当头浇下。夙惑回头看了白虎一眼，疑惑道：

“难道你还任由这欺师灭祖之人破境？”

“天道楼门中戒律，从不由你管。沈牧尘是圣主弟子，与你我同为尊者，难不成你想谋害同门？”白虎针锋相对道，她身为穆秦川亲妹妹，说起话来便是朱雀也不敢违逆。

可是忽然间，她对沈牧尘相护的态度。却是让夙惑摸不着头脑。

“圣主没发话之前，他依旧是我天道楼之人。如果他有错，能惩罚他的也只有圣主一人，由不得你我越俎代庖。”

白虎语气缓和几分，却仍旧不失凌厉。他看着沈牧尘低眉闭目，视神光于无物而上行。轻叹一声道：

“就算渡过心劫成圣，圣主要发他依旧不费吹灰之力。本尊只想看看，他究竟寻的是什么契机渡劫，又到底想如何了却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最了解穆秦川之人，白虎尊者算是一个。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沈牧尘能够摆脱圣主来到灵蝶界，背后一定有着那个人的默许。

因为白虎尊者一言，夙惑收敛了杀意。三位老圣人其实本就是渐渐淡出天道楼门中杂事的人物，也无人出言多说什么。

就这样，所有人都看着那白衣身影于无形之中渡劫。天空中五圣见他神色在挣扎犹豫和大彻大悟间不停变幻，皆是沉默不言。

地上的君临也在老乞丐口中得知所谓心劫，他不知道沈牧尘这段时间究竟经历了些什么，但必然也动摇了某种信念。

众人关注之下，沈牧尘终于逆光走到了虚空镜前，随着他突然睁眼。那一面逆天古镜中的光竟是平息下来。

白虎尊者站在虚空镜前，知晓沈牧尘终于成圣。后者睁眼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向她行礼，语气感激道：

“多谢白虎师叔为牧尘护法…”

白虎闻言无动于衷，她凝眉看着眼前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直言问道：

“你已经成圣，是想用武力来劝我，还是有什么话想说？”

“牧尘有话想说。”沈牧尘恭敬答道，女圣人点了点头道：

“那便说…”

白衣男子收礼，看着这位女师叔。

“白虎师叔，应当是最了解师父的人。所以，牧尘不明白为何过了这么久，您还要一意孤行强留下面的两人。”

“你此话何意？”白虎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