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丞相目光望着前方,淡淡回应道:“皇上行事自是有他自己的道理,咱们做臣子的,遵循就是了。”
听傅丞相这么说,那人便不再言语了。
傅丞相将目光移向钦天监,道:“袁大人,星象可是真的有异动?”
钦天监回话道:“自是真的,其实早在先前下官便观察到了一些微小的变化,但因着皇上偏宠太子,且变化不大,也一直未敢言语,但现在是不得不说了啊,再这样下去,只怕会影响到顺朝的国运。”
一旁的人听见这话,都各自思量着。
傅丞相回到宫城中他的休息处,就有人通报说傅时行来了。
他走进门一看,就见傅时行坐在那里,傅时舟也在。
见傅丞相进来,傅时行和傅时舟连忙起身行礼:“祖父。”
傅时舟同傅丞相一样,近日也是宿在皇城中,但他的官阶小,没有单独的休息之处。
傅时行是特意过来探望傅丞相给他送吃食的,傅时舟的夫人也托傅时行给傅时舟带来了厚衣服,他先去找了傅时舟,然后又一同来了傅丞相这里。
因着傅丞相面圣去了,他们二人便在这里等待傅丞相的归来。
傅丞相问傅时行:“你怎得来了?”
“父亲和母亲担忧您和兄长会在这里不适应,又怕衣物不够保暖,便让我来送一些吃食和厚衣服。”傅时行回答道。
傅丞相点了点头:“有心了,既然来了就坐下吧。”
随后傅丞相问起了家中的情况,傅时行都一一对答。
祖孙三人聊了没一会儿,便有人来求见傅丞相。
来者是吏部侍郎段大人,虞歆的公爹。
傅丞相和段大人有事要聊,便让傅时舟送傅时行出去。
兄弟俩并排走着,话却不多。
好在宫城里的雪是有专人一直在清理的,不像宫外的街道那样,因此他们的步伐也算快。
到了宫门口后,傅时舟将傅时行送上了马车,对他叮嘱道:“替我向父亲、母亲问好。”
“兄长放心,我一定会转达到。”
傅时行的马车在街道上缓慢行驶了许久,才会到傅府。
沐雅和虞盈都站在门口迎接着她的归来。
虞盈将自己手中的汤婆子递到傅时行的手中,关心道:“傅郎此去定是累着了吧,外面天寒地冻的,拿着这个暖暖手。”
一旁的沐雅也不甘示弱:“夫君,妾身为你准备了爱喝的羹汤,去我哪里坐坐吧。”
虞盈目光定定的看着傅时行,仿佛有千言万语同他说一般,她的眸子亮晶晶的,像是充满了期待,又像是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似的。
沐雅最讨厌虞盈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还侍郎家的小姐呢,一副狐媚子模样。
从前她还能倚仗自己是李氏身边的人,对着虞盈摆脸色。
但现在她成了傅时行的妾,便是要处处虞盈这个正妻压着。
可真是叫人窝火。
她也不甘示弱,上去就拉住了傅时行的衣袖,眼眸柔情的看着他,暗送秋波。
傅时行觉得有些头疼,思虑了一会儿道:“我刚从祖父那里回来,还要去父亲母亲哪里向他们禀明情况呢,你们先回屋休息去吧,外面天寒,别冻着了。”
沐雅不开心的瘪了瘪嘴,虞盈则是温柔的笑了笑:“好,那我等你回来。”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
傅时行用眼神示意沐雅也离开。
沐雅是不想的,嘟嘟囔囔的走了。
“什么要禀明情况,分明就是不想到我这里来,都是虞盈那个狐媚子撺掇的。”
自从嫁给傅时行之后,除了新婚那夜,傅时行就没去过她的屋子。
有时候她强行将人拉了过去,虞盈没一会儿便派人来寻了。
借口也是拙劣的很,一会儿头疼,一会儿肚子疼的。